“谁说不可以这样使?”雪夜一招“泰山压顶”将萧三逼退,顽皮地笑道:“萧三叔难道不知无论如何使招取胜才是正道?”
“哈哈……好!”萧三后退二步又步步紧逼,“傻小子,刚才左臂力量再强一分,才能对老夫构成威胁。全力出击,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能够取胜!”
雪夜抑制了左臂的轻颤,凝神迎战,两人折招、讲招、破招、创招,不知战了多少回合,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萧三翻身退于战圈之外,仰天大笑:“哈哈……快哉!”
雪夜将双手背在身后,悄悄地左手执了槊,右手轻轻握了握左腕,充满崇敬景仰的目光望着萧三,:“萧三叔,您累了吗?咱们今天就不练了吧。您进屋擦擦汗,小心着凉。”
萧三温柔的眼眸看向雪夜,摇着头:“是有些累,但能让我出一身透汗痛快至极!呵呵,我有年头没这么痛快过了。还觉得意犹未尽呐……”
雪夜双眉一扬,横过槊来:“小侄愿意陪萧三叔尽兴而归。”
萧三看着雪夜豪气纵生的英伟挺拔身姿,怜惜的目光凝向雪夜的左腕:“傻小子,你的左腕不痛吗?”
雪夜全身猛然僵直,不知所措地将左手藏于身后。
“哎,真是个傻小子!我一直觉得你左臂力量不稳,细察知你应该是左腕有伤。这才一天的功夫,腕子怎么会受了伤了?傻小子又去跟人比武了不成?”
雪夜垂了眸子不敢看萧三,不言不语。
“呵呵,傻小子害羞不成?来,将槊递给我,去屋中等着。我瞧瞧你伤的到底如何。”
萧三呵呵笑着接了铁槊背转身将铁槊与长矛一起放入兵器架内,见雪夜还愣愣地杵在那儿,皱了眉头:“傻小子,男子汉如何婆婆妈妈的?还不进屋来!”
萧三见雪夜低着头进了屋子,将房门关了,一伸手便拉了雪夜的左手举了起来:“来,给我瞧瞧!”
雪夜左擘僵直后颤抖,萧三不解地拿了眼睛盯了雪夜:“怎么了,傻小子,很疼吗?”
雪夜抬起头来,脸上带了决然之色:“萧三叔,雪夜有件事要告诉……萧三叔。”
萧三看着雪夜的表情,伸手指对雪夜的额头又是一记爆栗,好笑道:“傻小子,有天大的事不成?放心,凡事有三叔……”
雪夜猛然跪在地上,一下将手腕上已经松散的布条扯开,高高举起左腕,陈列在萧三面前。
新烙的印记破溃流出浓水,肿胀不堪,模糊不清,但仍然能看出是个烙印,萧三讶然瞪起双目,全身猛然一抖,厉声道:“烙印?什么烙印?”
雪夜瑟缩了一下,将棉衣从领口拉下,露出左右臂上万夏坞少了一笔的“夏”字烙印及及“奴”字两个烙印,他手撑了地伏倒在地。他能感觉到萧三的目光投注到他这些烙印之上,他闭上眼睛,全身开始轻颤:萧三叔,不要嫌弃雪夜,求求您不要嫌弃雪夜!
终被嫌弃,拳拳赤子心
“你,是万夏坞堡的奴隶,你假冒过艳阳,你叫……雪夜?”萧三的声音里是惊讶。
雪夜的眼睛猛然张开,:萧三叔他知道我?他知道我叫雪夜,这么说,他不会嫌弃我?他还可以教我做人的道理,我还可以与他共同舞槊?雪夜颤抖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