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艳阳低头略一思索,双眉一扬:“这小王子既然流落民间,处境如何不得而知,重惩假冒之人有可能使真的王子有心认亲而不敢……如果夏凉王怜惜王子,应该效千金马骨的故事,虽知假冒也只轻罚,或者不去追究,好让真的小王爷来认祖归宗。”
“啪!啪!”巴掌声响起,香儿一边鼓掌一边笑:“公子真是聪慧之人。当时两位姐姐也让小女来猜,小女只想夏凉王思子心切,好容易盼到儿子来认亲,却是假的,害他空欢喜一场,岂不恼怒?定要重罚那假冒之人,连有关联之人也难逃惩处。谁知结果正如公子所说:王爷并未追究!”
“呵呵,真是如此的话,这夏凉王倒是个甘为孺子牛的父亲了。如果那小王爷能认祖归宗,承欢膝下,也是一件幸事。”
“认祖归宗?”香儿停顿一下,注视着艳阳:“公子一直提到认祖归宗,这认祖归宗对于世人来说很是重要吗?”
艳阳愣了一下,:“姑娘如何这样说?自古到今身为男子自然应该承续血脉宗祠,如果能不重要?”
香儿听到这里已经是血脉澎涨,恨不能立刻便说出你:艳阳其实就是夏凉王府小王爷,就是夏凉王萧远枫的血脉承传!
认祖归宗,水到渠成!香儿差点就想说出真相……
可是……慢,这艳阳小王子身边还有其它的人,那小四小六姑且不论,被艳阳坐在身下的雪夜……
低头看向雪夜,见他双手不知为何紧紧扣在亭中地面青石板上,指尖已经渗出血来……他是身体极为不适?旧伤发作?还是在忍痛?是,他手指扣入青石应该是想忍了身体的颤抖,对,是想忍了身体的颤抖,可是,他手指磨出血来,身体还是在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被艳阳查觉,他皱眉站起。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雪夜撑住身体的胳膊上,雪夜支撑不住,猛然伏倒在地。转眼又一脚踹上他的软肋,雪夜却不像以前一样,迅速挺起跪直,等下面拳脚的到来。见他如同一只断了线的玩偶,居然就被艳阳踹翻仰面躺在地下,根本没有任何挣扎动作,连身体要害也不知防护,只在不住的颤抖,连眼睛也闭了起来。
静立一旁一直未敢插言的小四小六赶了上来,小六道:“主子当心身子,要惩罚这贱奴还有奴才们呢,”说着就撸起了衣袖。
香儿早已经站起,想不到这艳阳如此温文,对这雪夜却似打的顺了,说打就打,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手软。
香儿连忙叫道:“公子不是要来此吹笛吗?如此秋枫,如此秋景,不要让这贱奴的血污了这片地方。”
艳阳终停了手,还是冷喝一声:“没有的东西,滚一边去。”
雪夜还是在颤抖,他艰难地爬起来,移动身子,爬出几步,跪伏于地,双手又抠入地下,颤抖终于轻微。
“香儿姑娘还是觉得这奴隶可怜?觉得我这个主人对他太过?”艳阳看到香儿瞧着雪夜的目光带了同情。
香儿一愣,轻轻摇头:“他是奴隶,就是公子说的一件物事,主子如何待他都是应该。只是我瞧他应该是病了,否则为何如此颤抖?”
“呵呵,姑娘其实内心还是觉得我待他甚苛,那今日我就将原因说与了姑娘,省得我与母亲还有□之嫌。”
“公子看得起小女,小女洗耳恭听。”
“这奴隶的父亲曾是我家家奴,却卖主求荣,害我家几条人命。我母亲只让他一人为他家人赎罪,所以怎样待他,都是他应得的报应,他报应多些,他的家人也可以早早得到解脱。”
“他的家人?”香儿心中有几分怀疑:这应该是那银月公主的说词借口吧,也难得找出这一条□理由。其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