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陈翎忽然问道,“景阳侯少时不也在京中,景阳侯府是军侯府,景阳侯也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就没想过去边关?”
景阳侯愣住,天子不提,他不会想起早前。
见他怔住,陈翎继续道,“他来求朕,朕答应了,剩余的,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要么他说服你,要么你说服他,你们父子二人交心就是。但作为君臣,朕觉得他有骨气。他既然想做顶天立地的赵家儿郎,为什么不让他去?”
陈翎看他,“一直做一只飞不起来的雏鹰,真的就这么好吗?”
景阳侯愣住。
陈翎又道,“朕都不担心,放他去边关了,景阳侯有什么担心的?眼下不让他去边关,待景阳侯百年,谁来护着赵家,是走一步看一步,还是靠景阳侯在外的几个私生子?”
景阳侯脸色一红,顿时不说话了。
陈翎继续,“他既年少,就应当去做年少时当做的事,就不必老大徒伤悲。”
景阳侯噤声。
“景阳侯府早前也是军侯府,赵是国姓,赐姓赵,在当年是何等的荣耀,景阳侯都忘了吗?”陈翎说完。
景阳侯似是年少时压抑的热血沸腾,也在内心蠢蠢欲动着。
陈翎继续道,“他既然姓赵,就应当挺直腰板去做应当做的事!在京中混吃等死,又怎么配做赵家的子孙!怎么配做你们景阳侯府的子孙!”
景阳侯拱手,颤颤道,“陛下,是老臣糊涂!”
“去吧,赵伦持北上走不了那么快。”陈翎言辞间有疲惫。
“老臣告退!”
待得景阳侯离开,陈翎才唤了声,“大监。”
启善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