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本就是官邸的马车,原本陈翎就去了府衙,做雷二一事的证人,沈辞在府衙外接的她,所以马车是沈辞的。
车轮压在青石板路上,咯吱作响,一日之间,沈辞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当然要先回官邸,让袁叔准备成亲的事,然后今晚还要再去唐府一次……
——不是去惠山祈福了吗,怎么忽然来立城了?
——隔得又不远。
沈辞低眉笑了笑,知晓她是胡诌。
——等从立城回来,我们成亲吧……就你我二人也好,没有旁人也好,不管怎么都好……陈翎,我想娶你。
她其实都听见了……
只是没说。
沈辞微微垂眸,敛了眸间笑意,再睁眼时,目光望着马车顶,眸间都是缱绻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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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叔,这两日要劳烦你,我要成亲了,亲事要准备,我同子晓和韩关说了,有要帮忙的,你直接找他们二人!”沈辞入内,笑意还挂在脸上。
“成,成亲?”袁叔以为听错。
“嗯,遇到心意的姑娘了。”沈辞笑道,“袁叔,账册在何处,我连自己的家底儿都不清楚。”
袁叔还一脸懵,但听他要找账册,便让他稍等,很快取了来,“二爷,账册在这儿。”
袁叔是家中的老人,所以早前唤的二公子,后来唤的二爷。
沈辞翻到最后,忍不住感叹一声,“哟,袁叔,我这么多家底儿啊?”
袁叔知晓他心里没谱,遂叹道,“夫人离世的时候,给大爷和二爷留了不少家底,二爷在京中做东宫伴读的时候,原本就有俸禄,宫中和东宫的赏赐一直都没断过,后来到了立城,将军每年的例银也不少,再加上朝中犒赏,还有早前的银子老奴拿了不少出来给将军置了地契,田契,如今每月都有租金收回来,将军又一直没有娶妻,连个侍妾都没有。眼下住在官邸里,府中的人手都是官邸在开支,将军连处花钱的地儿都没有,这银子算不得多,但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