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止疼针用多了会上瘾,也不能总是用着。
而这一个月里,还发生了一件杨屿意料之中的事,狄武死了。
据说是从高塔上掉下来的,当场就摔死了。
狄英伤愈归队,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久久没有说话。
这些事,戚洲自然不知道,他的全部精力都用来对抗疼痛了。好不容易打了一针,这两天好了一些,便迫不及待坐上了向导专用列车,要出去看看。
“这里就是葛叔叔他们住过的地方吗?”到了基地边缘,戚洲用散心的方式分散疼痛。
“是的,这些年他们都在这里。”杨屿跟在身后,“秦清牺牲之后,你父亲遣散了他们。”
“这里和我长大的地方不一样。”戚洲停在一面墙的前面,“这里是干什么的?”
“是B级哨兵住宿的地方。”杨屿说,精神丝飘荡在空气里,伺机探查着这周围的情绪波动,“很多人一辈子都进不了基地中心。”
“B级哨兵太弱小,他们不能打仗,还是需要我们的保护。”戚洲对此深信不疑。他还穿着向导的制服,可是脖子上多了一条围巾,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金属的颈椎。
“今天我们不聊战争,随便逛逛。”杨屿刚想伸手给他整理一下领口,戚洲马上退后一步,躲开了,非常抗拒别人将手伸向他的后颈,或者看到他的背后。哪怕穿着衣服都没用,别人只要绕到他背后,他就要换一面来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