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魏苍不顾阻挠地冲了过来,因为受伤,他拿枪的手都是颤抖的。可是杨屿却拦住了他,没有让他过去,反而是自己走向了王校长。
昏迷的人控制不住精神体,戚洲的蛋那么调皮,不可能不出来,一来是被戚洲的失控吓到了,二来,一定是感受到周围有人想要踩碎它,所以干脆躲了回去。杨屿又想起它曾经在自己的掌心里动,还偷偷跑到自己贴身的内兜。有可能,这就是一种求救,它想要告诉自己,有人要踩它。
“你还记不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过什么?”杨屿的两只膝盖一前一后地硌在玻璃上,手掌也压在碎玻璃上,从上方和王校长对视。
王校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杨屿的上半身压下来,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直视他:“等我摘掉面罩那天,我一定会咬死你。”说完,杨屿的脸瞬间下移,狠狠地咬在了王校长的脖子上,咬在了人类的脖子上。王校长完全愣住了,立刻发出惨叫,但是这一切都没能让杨屿清醒过来。
他像狼一样,咬住了猎物的咽喉,睚眦必报。
而这时,一直守护着鸟蛋的幼狼从被子下方探出头来,像是感召到了什么。可是它仍旧将那颗坚硬的蛋藏在圆滚滚的肚子下面,用它的体温暖着这颗吓坏了的蛋。除了它,床上还有了些别的动静。
戚洲动了。
尽管昏睡,但是周围的情绪始终绕着他在转,让他睡得不安稳。那些情绪都在往他的脑壳里面扎,一分钟都不绕过他。而他又像是被沼泽黏住了,一分钟都挣脱不开。石头一样重的眼皮终于可以张开了,戚洲又被眼前刺眼的光亮晃了几下,喉咙里面很干,很渴,脖子上又很疼。
怎么了……他摸向疼的那处,好像摸到了针头,好像有一根针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