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很快就从看客口中流传出去,甚至登上了飞花楼头版,热度居高不下。
据说后来,无论沈庄主怎么修补战神像,这九个字始终铭刻其上,不得已,只得回炉重造。
当晚,沈非玉揣着一颗震荡不定的心,来到宴席上。这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最后两场获胜者会受邀参加沈家的宴席,以示沈家与之交好的诚意。
然而今晚的宴席,洛闻初没来,来的那人第二天即将同洛闻初对战,看起来惶然不安,沈非玉落座前注意到他不住抖动的双腿。
主位的沈家主母冷冷觑了眼沈非玉,“让客人久等这种事,是否太不应该?”
沈庄主,也就是沈非玉的父亲沈明朗道:“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啦,来人,上菜。”
沈家主母哼笑:“可我教出来的孩子就不这样。”
坐在沈非玉旁边的沈明玉得意的冲他扬眉。
以前的沈非玉不知道,为什么同为一母所生,母亲对待兄弟二人的态度区别如此大,后来他知道了,却宁可自己不知道。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沈非玉明白,沈家主母这个时候发话就是想让他当众出丑,以此来驳沈明朗的面子。
果然,他说完后,沈家主母的脸色稍霁,还亲切的给沈明朗夹了一筷子菜,立时把沈明朗的话堵了回去。
沈明朗的目光在妻子和儿子之间游走,最后什么也没说,同那客人打起机锋。
当被问到明天是否有把握战胜洛闻初时,那人一个哆嗦,声色俱厉道:“沈庄主,非是我等心胸狭隘,乃是那洛闻初太过张狂,不知天高地厚,若是这一届大会有武林前辈们参加,岂容他放肆?”
战神像铜身有损,沈明朗也对洛闻初憋了一肚子的气,然而他不得不压下怒火,平静道:“此言差矣,若他当真有那个能耐叫嚣,随他去便是,少侠无需气恼。我观少侠今日比试,剑出惊鸿,稳扎稳打,想来明日拔得头筹也并非难事。”
“哪里哪里,庄主莫要打趣在下了。”
“这怎是打趣,沈某是真的这么想的。”
两人你来我往,沈明玉听着十分无趣,往右一瞥沈非玉,玩心忽起,装作小大人似的问道:“沈非玉,你不如告诉我,你今日究竟去了何处,怎会晚来一刻钟,我本来找到了好玩的东西要同你分享,谁知你一直不来。”
“没去哪里。”
沈明玉闻言,鼻子一皱:“你连我都要瞒?”
旁侧的鸿影出言提醒道:“小少爷,少爷今日看书入迷,因此来得晚了些。”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沈明玉高声道,“一介下人,叫你开口了吗?”
主座上的沈明朗颦眉轻喝:“明玉,住口,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