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是废物。”时年很干脆的说,“因为我很无能所以现在没找到工作。”
在冉女士这里时年习惯了破罐子破摔好多年了,比如冉女士说他不还不如门口捡破烂的,他就干脆承认自己不如,冉女士说他以后不会比姜焕有出息,时年就说我现在就不如姜焕有出息不用说以后了,冉女士说你这个样子和你爸一样不求上进,他就说你说的都对。
然后自然是换来巴掌。
可惜现在隔着电话,冉女士动不了手。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
冉女士的话让时年一愣,他记忆中的冉女士不会说这样的话,她是伪装和辩解都懒得去做的人。
“我是想说不如来你叔叔的公司工作,他们公司也是做葡萄酒的,你专业对口可以学以致用。”冉女士难得放慢了语速,语气也颇为诚恳,可是时年听起来却很刺耳。
“叔叔?我哪有叔叔,我爸是独生。”时年冷笑着说。
“你非要这样说话吗?”冉女士显然也很不高兴,“是我得罪你了吗?你要这样说话?”
时年一边叹气,一边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挂电话,是因为礼貌和教养吗?当然自己的礼貌与教养也是父母给的,所以他还是应该感谢冉女士的,至少他在这时候很有教养。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说话才对,”时年垂着眼皮恹恹的说,“唉,你到底找我什么事?你就电话里说吧。”
对面沉默了一阵,然后冉女士轻声说:“我们还是面谈吧。”
“我没时间。”时年的头很痛,为什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就在上次见面的公园,我在那个凉亭等你。”冉女士平静的说,但是却像是给时年下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