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安一连串说下来,妙然坐在一边眼泪早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妙安看他这个样子觉得又可气又可怜,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迷魂阵,妙然从小就表现的很喜欢连清,可是连清对他也就像对个好朋友的弟弟一样,不算疏远但也说不上多亲近,前几年他没表白的时候,虽然点着个痣,但话没说透,连清也不好说什么,叫着一起去逛街什么的,连清还是会去的,后来他找连清表白被拒绝后,连清平日都不和妙然单独相处了,所以妙安虽然气但是也不好多说连清什么,也就是回回趁着喝醉骂他几句以解心头之恨而已。
至于丛山……当初要不是那场事故,他们也永远不会认识。
是自己连累了他,人情债也不知道有没有能还清的那天。
妙安让人把妙然送回家里去,说让妙然好好反省反省,反省好了就长点心眼,别被人拿着当枪使还挺得意,最后输了又觉得委屈。
至于时年,妙安觉得应该不用去管,道歉什么的显得刻意了,说白了也是妙然他们之间的事,算账尽管算在妙然头上好了,以后妙然犯贱再去招惹时年,想来时年嘴巴上也不会吃亏,至于行动上,妙然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心思。
送走妙然,妙安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他摸了摸脖子上腺体的位置,还是很平。
他拿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再给他安排舒缓精神的治疗,医生说随时都可以,但是这种治疗也只是像它的名字一样:舒缓而已。
他还是建议妙安能接受腺体移植手术。
妙安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
他才不需要不知哪里找来的腺体割开自己的皮肤深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散发不属于自己的气味。
他只喜欢自己的味道。
潮湿的,温柔的,廉价的白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