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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政楼办公室里,烟草味弥漫,谁都不知道,缪存为什么竟然笑了起来。
他的人生就是一个讽刺的循环。
当初,是缪聪拿着那张素描来威胁他,他为了保护骆远鹤的清誉,不得不把自己无望的暗恋安放到了骆明翰身上。
这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如今,他再一次面临着这样的局面,这一次,骆远鹤不要清誉只要他,请他把那些真实的热烈的过往安放到自己身上。
缪存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帖子里的那些照片。
是在职校的图书馆前,春寒料峭的,他接他放学。
“怎么跑得这么急?”
其实是忙着从美院跑过来,气都要跑断了。“想早点见到你。”
他撒谎,骆明翰抱起他,让他腾空。重心一悬,他紧张地乱叫,耳边听到骆明翰漫不经心的笑意,透着得逞的坏。
是在职校的教学楼前,四月的寒雾消散,他送他上课,时间已经不够缪存飞奔到美院了,但骆明翰却不知道他急什么,依着车身抱着他与他告别,亲吻他的耳廓。
“晚上见。”他说完道别还不放手,要goodbyekiss。
缪存急死了,在他唇角飞快地蹭着亲了一下,一边抱着书急得跺脚一边说:“你好烦啊!”
是散步回房子,双手紧扣,忘了聊到了什么,他夹着烟的手揉乱缪存的头发,说他笨。
是西双版纳无声的、遗忘了姓名的陪伴,他只信任骆明翰,只依赖他,只亲昵他,从他们的小院子走到村庄大马路上,他紧张到同手同脚,靠拥抱来汲取勇气。
“你不会消失吧。”
“不会。”
“你也不会骗我吧。”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