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伸手去碰他的额头,想试试他的体温。
林思渡稍稍侧开头,避开了他递过来的手。
“躲什么?我打你了吗?”顾淮挑了下眉,牵着嘴角,强行把手搭在他的额头上。
还好,没有发烧,应该是情绪起伏导致的头晕。
林思渡的身体底子太差了,要好好调养一下才行。
林思渡坐在墙边,长睫毛上沾着水汽,目光透着层水雾看人,不冷,还有点可怜,他的嘴唇因为被深吻,带了平时少有的血色,唇角是模糊不清的暧昧水光,顾淮克制了半天,才忍着没伸手去把那张漂亮的嘴巴揉得更软更艳。
大概是因为没和人接过吻,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深吻,林思渡的所有反应似乎都慢了半拍,那疏离的清冷目光,被减缓了速度以后,像是一片小羽毛轻轻地抽在了顾淮的心上,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铤而走险,把人从云端拽到红尘中来。
“是今晚就要搬走吗?”顾淮问,“你要是想明天或者后天搬,我可以托人给你解决。”
“今天。”林思渡试着站起来,没有看顾淮。
他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
他只是在过去极少数地时候,觉得自己喜欢男人,可这好像只是他给自己附加的一个属性,他从未去深入了解过,也不知道两个男人接吻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是一张被顾淮攥在手心里的白纸,任人拿捏了。
“你也没什么东西。”顾淮四下看了看,“都不用叫人来帮忙,几个箱子就能带走。”
一箱子衣服,一箱子书与电脑,一箱子胡萝卜汁,外加一个让顾淮头皮发麻的小动物。
林思渡的东西,也就这么一点,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