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雨摇摇头,他抱着膝盖坐在墙边,像是害怕吃药的孩子,说:“不要抑制剂,为什么要抑制剂?”
“因为你发热期。”沈青灯追问,“你没有抑制剂是吗?”
楚暮雨继续摇头:“没有,不要。”
“那我……”沈青灯顿了顿,喉结滑动两下,似乎在和本能斗争,好半晌才将下半句说出口,“我给医院打电话。”
说着他就要撤步离去,可他才刚迈出半步,就被楚暮雨叫住。
“沈青灯!”楚暮雨情绪激动。
沈青灯背着身,停下脚步。
楚暮雨捂住自己的脸,声音闷闷地从掌心传出来:“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难道一定要我把所有尊严都扔掉,明确地告诉你:请你标记我。你才……你才知道我的意思吗?”
这段话如千钧巨石,猛地砸在沈青灯的心头,他差点没能站稳。
“为什么?”楚暮雨还在问,“沈青灯,为什么?”
Omega的质问听起来没头没尾,可沈青灯能明白他的意思。
楚暮雨问的是自己为什么不接受他,为什么明明已经一次次将他推开,却又死皮赖脸、不依不饶地守在他身边,名不正言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