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在县衙提醒我找到科举舞弊案的突破口,我本想为你请功,奈何……”
说到这里,苏念初想起那两个被灭口的证人,摇了摇头:
“没能为你请功,我只能送礼赔罪了。
这条墨锭,还是我专门从二皇子殿下那边讨来的,你要是不要,我只能再去找别的赔罪礼了。”
苏照棠听到“二皇子”三个字,心中微动。
“表哥莫再劝了,我收下就是。”
她让琼枝收好墨条,随后道:
“科举舞弊案证人被灭口,我也有所耳闻,之后便不了了之?”
苏念初无奈地点头:“死无对证,无从再查了。我分明严防死守,就差每天在牢里打地铺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纰漏。”
苏照棠迟疑少顷,再问:“表哥与二皇子殿下,关系很好吗?”
苏念初微微挑眉,“确实不错,你为何这么问?”
“许是我多事了”
苏照棠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表哥你身为长孙,一言一行都代表国公府的态度。
与皇子走得过近,恐怕不妥……”
苏念初眉心立刻拧了起来。
同样的话,他从父亲口中也听到过,他没当回事,没想到表妹竟也这么说。
想了想,他反驳道:
“二皇子日后只会是富贵闲人,与他结交,有何不妥?”
他用这句话,反驳过父亲,还多说了一句“不会引起陛下猜忌”。
父亲却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样的理由,实在无法说服他。
照棠表妹又会怎么回答呢?
苏照棠从他眼里看出了几分执拗,光是讲道理,怕是没用。
她思忖少许,反问道:
“那我问表哥,表哥在未曾遇见我之前,觉得陆洲白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苏念初顿时怔住,下意识去想。
未与表妹结识之前,他也在上朝时见过陆洲白两面。
那时他对他的印象,极好。
陆洲白寒门出身,年纪轻轻高中探花,才学过人,又有大儒背书,乃清贵之流。
他一度以为陆洲白日后会是,清流文官之首。
然而在县衙走过一趟后,他对陆洲白的好印象,几乎碎了一地。
谁能想到名声那么好的新科俊杰,背地里竟是个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