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你们这群下人,竟敢如此待我!”
叶天赐挣扎着被人押进祠堂,摔在地上,伤口触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正要爬起来,就见半根箭矢,落到他面前。
内侧“天赐”二字,清晰可见。
“宝棠院,是你烧的?”头顶传来质问。
叶天赐抬头,瞧见母亲神色漠然,不禁有些奇怪。
那场大火,他从头看到尾,只看到下人忙着救火,没看到苏照棠逃出来。
苏照棠被烧死了,母亲竟没再跟往常一样生气地骂他。
那两个下人说得对,到底是死人没有价值。
他昂起头,脸上露出有恃无恐的嘻笑。
“是孩儿又如何?”
他特地选用了母亲送的箭放火,根本没打算隐瞒。
母亲已经死了一个亲生女儿,总不能再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也送去官府吧?
苏若清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的笑容,只觉得浑身泛冷:
“你放火杀自己的同胞姐姐,竟无半分愧疚?还能在列祖列宗面前笑得出来!”
“那是她该死!”
叶天赐昂首挺胸,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搬出来:
“非是孩儿大逆不道,您让苏照棠进家门,就是给侯府蒙羞!
为了侯府的名声,像她这样的和离妇,便是亲生血脉也不能认回来,至多好心一把,将她送上山做女冠。
可您不仅要认,还想让她长久地留在侯府,孩儿只能出此下策。
便是在列祖列宗面前,孩儿也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背后传来熟悉的嗓音,叶天赐立刻浑身一震,见了鬼般地回头看去。
在看到苏照棠毫发无伤地站在门边后,他立刻站起来,不可置信道:
“你没死?!”
他又回头看向母亲,大吼:“你骗我?!”
“母亲何时骗了你?”
苏照棠神色冷淡:“她只说你纵火杀人,又没说你杀成了。
认亲宴未办,我尚未录入侯府的族谱,自不好踏进宗祠,便在外边候着。
没想到,竟能听到小侯爷如此精彩的言论。
叶家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后代里,出了你这么个恶逆犯人,怕是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吧?”
“住口!”
叶天赐指着苏照棠,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