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拳头紧握,心底也涌起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安陵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猜不出安陵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安陵容瞧见皇上那老脸如调色盘一样,一阵青一阵白,心情大好,她幽幽开口:“是温实初啊,太后的那一壶暖情酒,没有撮合到皇上与沈眉庄,反而成全了温实初与沈眉庄,那一晚,两人颠鸾倒凤,好不快活,简直不知天地为何物,大战持续了大半宿啊。
直到天要大亮,沈眉庄坠入云端般的直翻白眼,温实初才餍足的离开了碎玉轩。
就连太后赐了暖情酒,皇上主动过去了碎玉轩,沈眉庄都不愿与皇上和好,在一个月后突然以寻玉镯找上了皇上,与皇上一夜过后的一个月后,沈眉庄便爆出了有了身孕,偏就皇上瞧不出来有问题?”
皇上越听下去,越是心惊,脸色涨得通红,眼眸中闪过滔天的怒意,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安陵容描述的如此细致,什么直翻白眼的虎狼之词,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已经有了那两人在碎玉轩,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苟合画面,真的太气人了,可仔细一想,宫规是何等的森严。
沈眉庄乃出身名门,他印象里的沈眉庄,性情高傲,高洁,不争不抢,岂是那种不顾亲族便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背叛他,想到这,他心中怒气消散大半,却并没有完全打消心中对沈眉庄的怀疑。
他恼恨的看着他面前的安陵容,说道:“太医院太医,即便在晚上当值,也从来不是一个太医当值,太医给后宫妃嫔诊脉,会有当晚的太医记录为后宫妃嫔出诊时辰。
朕岂容你在朕面前无凭无据,扯谎污蔑抹黑沈眉庄。”
安陵容瞧见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皇上,转眼间便自己哄好了自己,忍不住的一阵发笑:“呵呵!”
真是笑死,头顶都一片绿了,竟还在为背叛了他的沈眉庄与温实初开脱,还觉得是她死到临头胡乱攀扯抹黑沈眉庄,活该被戴绿帽。
皇上瞧见安陵容嘲笑他,心中更加恼恨胆大妄为的安陵容屡次忤逆他,简直放肆,他还没来得及说出斥责安陵容的话,便又听闻安陵容语速加快。
安陵容:“与温实初一起当值的一直都是卫临,卫临可是温实初一手调教出来的,那一夜,仗着碎玉轩无人来往,卫临压根就没在记档上记录他师傅温实初前往碎玉轩出诊整宿的记录,皇上不妨找来卫临审问一番。”
就卫临前来,不配合,她只需一张真言符搞定。
“来人,给朕传卫临。”皇上脸色难看的直接吩咐寝殿外候着的苏培盛去传卫临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