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稹果真说到做到。
道观正门口,摆了一张太师椅,傅稹翘着二郎腿,坐姿随性慵懒。
“拆!”
一声令下,几名杠着铁锹的亲卫,咻的一下飞上屋檐。
檐角瓦片碎裂,噼里啪啦作响。
司蕴心都痛了一下,前世她可是拿着抹布,没日没夜的擦来着。
“啊!!!住手!”
玄净道长和冬枣两人道服都没穿齐整,一路狂奔出来。
指着傅稹破口大骂:“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我可是救了她们两个!你们白住在我这,现在还要拆我的道观!岂有此理!”
“你不敬神佛,你还开坛作法,驱什么怨鬼?你会遭报应的!”
傅稹由着别人骂,一点不生气,唇角含笑。
他没开口说停,没人敢停。
“司蕴,国公爷这般行事,你也不劝劝?”玄净道长怒斥司蕴。
司蕴默然不语,怎么没劝?
昨夜嘴都说干了,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反正就是一脸很奇怪的表情。
夜里,他温和得有些过了头,谁知晨起,臭脸一摆,就开始拆观。
“行!我去!我去行了吧!快叫他们停下!”玄净道长屈服了。
“晚了!”傅稹垂眼笑,“我找别人作法也可以,甚至不作法都可以!但你诅咒公主短寿,我现在怀疑你与刺杀公主有关!”
“你!”玄净道长气得翻白眼。
“道观不仅要拆,你师徒二人还要押去京城,一顿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还得用刑!”
听到傅稹说这话,司蕴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挺卑鄙的。
“我不要银钱!我给你开坛作法,全套的!绝对包你满意!行了吧?”
玄净道长这般诚恳的说,司蕴便知玄净道长当真是怕了傅稹。
赶忙递个梯子,让傅稹走下来。
司蕴附耳,低语道:“国公爷,这小破道观拆不拆没什么要紧!只是动静这般大,怕吵着公主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