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前往中洲报仇，又报得什么仇？

与人皇一脉，有何牵扯？

牧天命认为，了解这些，很有必要。

既能真正了解自己的师尊，也能让他的清算，更为彻底。

而且，这也是此战之前，他与南柯约定过的事情。

大战之后，若还活着，便将过往说与我听……

自从回到皇天道宗之后，南柯便又回到青山小院。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她没有在那座东拼西凑的小房中睡觉。

像是在等待牧天命一般，站在院中。

牧天命依旧如往日那般，来到山脚下，沿着羊肠小道，徒步而上。

生锈的法宝兵刃，围成的栅栏墙外，牧天命一眼看到南柯的身影。

牧天命抬手，轻叩门柱。

南柯请他进去，也没有多言。

她依旧赤着双脚，着一袭素衣，缓缓走出小院，走向院后那座低矮的小庙。

牧天命见此，也未曾多言，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犹记得当初，跟着卫擎苍来拜师时，他第一次注意到那座小庙。

掌教挨了一顿揍，临走时依旧不忘叮嘱，让牧天命离小庙远一些，千万不可靠近。

山上没有修行条件，之后的牧天命，下山修行，有了自己的天命峰，忙于修行，鲜少上山，也就没有靠近小庙的机会了。

如今，师尊主动带他去小庙。

牧天命知晓，这是要告诉他一些事情了。

“嘎吱——”

小庙的木门，被缓缓推开。

牧天命的瞳孔，也不由微微一缩。

小庙之中，所供奉的，并非神佛菩萨。

而是……灵位！

香烛台之上，牌位密密麻麻，布满整座小庙。

白烛幽幽，青烟袅袅。

透过一缕缕薄烟，牧天命看到那些牌位上的名字。

名字中的姓氏，并非是南，而是复姓南宫！

南柯进入庙门，怔怔站在那里。

对着那些牌位，她缓缓开口，声音之中，分明多了一份哀伤。

“其实，南柯并非我本名，我该叫作南宫珂……”

牧天命站在庙门外，听师尊说起她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