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面对四皇子御荒的招揽，牧天命只是一笑而过。

“谢过四皇子好意。”

“只是，我没有屈居人下的习惯。”

四皇子听闻，脸上的笑意，不由微微变僵。

很明显，牧天命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对面的青主，堂堂妖主一脉，不惜亲自前来，只为取他性命。

又将大皇子得罪死了。

以他多年来，对于自己这位大哥的了解，只怕此刻，连牧天命埋哪里都想好了。

如此情况下，牧天命的处境，无异于站在一根独木桥上，前有青主如狼，后有大皇子为虎。

而他身为四皇子，身份底蕴，无一不缺，此刻出面招揽，就等于在独木桥外，对牧天命伸出一只手。

能拉他摆脱困境的，也只有他四皇子了。

可是，牧天命还是拒绝了。

而且拒绝得明确又果断！

于是，笑意半僵的四皇子，盯着牧天命，眼含深意道：“做人也好，修行也罢，要时刻看清自己的处境，此为自知之明！”

“入我麾下，固然要听命行事，可总比丢了性命的好。”

“何况，你可知就算世间一些圣贤，都未必能有资格，为我效命。”

牧天命听罢，依旧满脸淡定。

“看来，四皇子是觉得，除了臣服于你之外，我已然无路可走？”

四皇子向来谨慎，但此刻，他却很是自信道：“不错！”

“你过往种种，妖族恨你入骨！”

“而我这位大哥，睚眦必报，且报仇从不隔夜。”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我与妖族是死敌，但若我大哥和青主，要有一方先死，我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你与玄黄圣地，虽然关系不错，但这棵树不够大，无法为你遮风挡雨！”

"遍观如今之天下，人族与妖族，能庇护你的，唯有我！”

这番话，不足为外人道，因此四皇子是以元神传音，向牧天命深刻分析利害，也是再添一把火。

其目的，不过是将牧天命，彻底逼入他的麾下。

但牧天命依旧摇头。

“青主也罢，大皇子也好，在世人看来，他们固然强大，但想决定我的生死，终究还差了些。”

“我的命，我说了算！”

牧天命语气中的坚决，令这位四皇子，很是不解。

因此，他深深看着牧天命，足足过去三个呼吸，才开口道：“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