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他，为了兄弟，花正幽还是惹了。

不仅惹了，还杀了天符净土的人。

这一桩因果，不可谓不大。

只是，他如今太弱，说什么都是多余。

做完这件事后，花正幽也终于要走了。

“表哥，牧兄，今日一别，上界再会！”

花正幽不愧是超脱于大道于岁月之外的存在，走得很干脆。

话音落下的一瞬，他的身影直接消失。

与此同时，万劫古域的苍穹之中，传来惊人的声响，仿佛有无数不可见之物，正在不断崩裂，坍塌。

眨眼之间，轩辕劫一身气息暴涨，超越通天境。

而他真正的境界，赫然是……皇极境！

一旁，卫擎苍也逐渐苏醒，望着周围的一切，有些茫然。

“天命！”

“你为何也在此处？”

牧天命瞥一眼崩塌的神魔石像，道：“我来此处，自然是为搭救掌教师叔。”

“一切都结束了。”

尽管天符净土的金眸男子死了，长生祖符也被带走了。

但卫擎苍的年纪，并未因此而改变，依然很年轻。

与牧天命站在一起，不像是师叔师侄，更像是师兄弟。

而对于卫擎苍而言，这一切都太过梦幻，超越当世，也超乎他的认知。

简直宛如一场大梦。

“对了，掌教师叔。”

“你可知大师兄在何处？”

“当时遭遇虚空风暴时，我落单了，你们没有在一处么？”

卫擎苍听了，有些沉默。

随后，怀中多出一个婴儿。

这婴儿很小，尚且在襁褓之中，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看着牧天命。

看到这婴儿的眉目，牧天命脑子里嗡的一声。

“这该不会是……”

“是他。”卫擎苍点头道。

“当时，我们坠入这片遗迹，无意间触及石符，我变成二十出头的模样，你大师兄直接变成婴儿。”

“我便将他收养在法宝内部的小天地中。”

“修为倒是没有丢失，但……愁人啊。”

“天命，你可有什么办法……”

牧天命果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