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牧天命与妖族的纷争。

“事到如今，你已在阵中，宛如困兽，我不急着杀你！”

“你不是说无惧么？”

“今日，便用我妖族最强杀阵，先破你的道心！”

话音落下，大阵之中，气势猛然一变。

无边妖雾泛起，一道道血红色的身影，从其中显现，虽然朦胧，却充斥惊世的凶戾与煞气。

这身影，足有数千道，每一尊身影，都是妖族传说中，远古时代的绝世凶物。

而这一刻，在一万妖族的鲜血与元神的献祭下，它们的残魂与意志，仿佛得到召唤，在这妖族第一杀阵之中，彻底复苏！

饕餮，穷奇，梼杌，巴蛇，朱厌，相柳，九婴，鬼车，狰……

每一道身影，都散发着惊世的凶威，仿佛要毁灭天地一般。

一声声嘶吼，尽透凶残与暴戾，穷凶极恶，要抹杀一切活物……

它们脚踏妖雾，从四面八方，不断朝着牧天命走来。

恐怖，狰狞，死亡……

这些身影，能勾起人心中关于恐惧的一切联想。

不知不觉间，心神仿佛要被勾摄，撕碎。

这杀阵之中的身影，实在太过逼真，而且承载着远古凶物的一丝凶灵，根本无从辨别。

当年，不幸陷落此阵之中，许多的人族强者，都因此道心破碎，而后彻底沦为待宰的羔羊。

但此时，牧天命却仿佛视而不见，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这些远古凶物，倘若是真的，那该多好……”

他当然希望，这些都是真的。

远古的凶物，哪个不是妖族的老祖宗？

他们拥有最原始的血脉，体内的力量，绝非后世的妖族可以比拟！

倘若能将他们吞噬，对牧天命而言，绝对是一场大造化。

可惜，这些都是假的。

妖族倘若果真有远古凶物坐镇，不要太多，哪怕只有一头，当年都不会被玄穹大帝驱逐，败退天荒了。

“孔秀，你可真是叫我失望啊！”

话音落下的一瞬，牧天命周身散发出一股恢弘的气势。

刹那之间，妖雾被震散，数千道远古凶物的身影，也随之湮灭。

想破他牧天命的道心，始祖天魔用“心魔九考”都没做到的事，能让孔秀得逞？

现如今，牧天命拥有的，乃是一颗无相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