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的血雾中，不仅有浓郁刺鼻的腥味，还残留着丝丝缕缕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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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源于燕北寒庚金灵体天生的锋芒。

至于燕北寒本人，已然尸骨无存。

只剩下柄“金阳天麟剑”，以臻品灵器独有的强度，从方才的劫难中幸存下来，坠落在冰冷猩红的生死悬台上。

很多人甚至都没看清，燕北寒是怎么死的。

虚空中，镇天道人的双眸，一如既往的漠然，仿佛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事，能够令他动容。

然而，此刻，他却微微侧目。

目光盯着的地方，赫然是生死悬台的边缘。

那里的禁制，竟然产生了一丝裂痕。

生死悬台上，牧天命的眼底，明显闪过一抹痛色。

并不是为燕北寒之死而伤感。

而是因为“玄煞狱魔刀”。

虽是一柄魔刀，却也是不折不扣的上品灵器。

本来好端端的，斩出这一刀后，刀身之上，竟然裂痕密布，眼看着是废了。

这可是牧天命得到的第一柄灵器。

虽然是抢来的，但跟随他在边荒斩妖，那是有特殊感情的。

“龙爷……您可没说，这裂空斩不仅‘裂空’，还‘裂刀’啊！”

“我裂开了呀！”

“什么垃圾破刀，太差劲了。”

龙爷一阵嫌弃，随即不再搭理。

……

掌教一脉，皇天大殿，内殿。

诸葛玉仿佛白日见鬼，指着宝镜， 手指都快颤麻了。

“裂……裂空斩！”

“裂空斩有这么厉害？”

“我大意了啊！”

“难怪牧师弟能将‘裂空斩’参悟两个时辰！”

“我当时还觉得他傻来着。”

“不行，我也要学，这不比神通厉害？”

听着他的话，掌教卫擎苍，连同身旁的李希夷和池月，都不由看向他，神色有些怪异。

“他当真只是参悟了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