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并不难理解。

镇狱境的天荒大妖，拥有元神，对神宫境而言，简直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倘若没有修罗神域，就算淫蛇太子站着不还手，牧天命也绝对无法将其抹杀。

但他偏偏有。

与此同时，白衣女子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复杂。

她逐渐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简单。

毕竟，这神宫境的修为，是方才所得。

而他，抹杀淫蛇太子元神时，仅是观玄境三重。

不仅如此，先前她不明身份，含怒出手时，这少年虽未还手，但所展现出的战力，同样匪夷所思。

就算她境界跌落，却也依旧拥有神宫境修为，且是神宫境十重！

手中宝剑，更是超越灵器品阶，乃是“宝器”。

再不济，也不至于被观玄境，双指夹停……

想到这里，她面色逐渐平静，看向牧天命道：“此事无关对错，但既然已经发生，就会产生后果。”

“而你，只有两个选择。”

“姑娘，直说便可。”

牧天命凝视白衣女子，神色郑重。

不论情愿与否，既然对方的肌肤之亲，已成事实。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一份担当，一份交代。

“第一个选择，你杀我灭口，这样能够为你省去许多麻烦。以你的实力，并不难做到，对我而言，也算一种解脱。”

对此，牧天命并未多言。

白衣女子继续道：“第二，放我离开，但从此，你将遭到‘皇天道宗’追杀，不死不休！”

听闻这话，牧天命目光微微一凝。

“那‘皇天道宗’的名头，我从小便听过，所有宗派之中，稳居第一，执东荒牛耳的巅峰势力。”

“如此说来，姑娘是‘皇天道宗’的人？”

其实，如何选择，已然十分明确。

但牧天命的眼中，却从未显露一丝一毫的杀机。

白衣女子微微摇头。

“我出自‘星月神教’，并非皇天道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