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个时辰之后;
被裹挟着逃走的安道全,累的吐着舌头喘气。
这他娘的什么事啊?吓得老夫裤裆里面一片冰凉。
朱贵回头看看;
还好,官兵并没有发现他们,也没有追来。
他带着惊魂未定的语气说道:
“安神医,这赤灵芝真的这么值钱吗?
怎么把整个建康城的官兵都给引出来了?”
“你们可害苦老夫了啊!老夫这下子无家可归了啊!”
安道全见朱贵这时候还说风凉话,气得坐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大腿,像泼妇骂街般的嚎叫起来。
“嘿嘿;
神医莫急,既然有家回不去,不如跟朱某前去山东如何?
实不相瞒,朱某乃是山东黑水峰大当家……”
朱贵见安道全拍着腿哭嚎,心里暗暗好笑。
便把自己的身份和目的,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明明白白。
他最后拍着胸脯说道:
“朱某既然答应把赤灵芝送给你,那就肯定会送给你。
我看你孤家寡人的,不如收拾收拾去山东享享福如何?”
“谁说老夫是孤家寡人?
老夫的心上人就在这城里,你让老夫去山东,这不是要拆散我们嘛……”
安道全越想越来气,恨不能跳起来给朱贵几拳。
朱贵却嬉皮笑脸地继续说道:
“只要安神医愿意去山东,那就好办了。
趁着官兵还没发现咱们,把你的心上人接过来不就得了……”
事已至此,安道全也没啥好法子了。
上了贼船的他也只能听朱贵的了。
先带着史文恭和张顺去家里简单收拾一番。
家里的那些瓶瓶罐罐,和平常积攒下来的金银,足足有小半车。
等到天黑之后,他们又去了姘头李巧云的住处。
心怀憧憬的安道全,已经想好了两人双宿双飞。
自己的挚爱再也不用对着别人强颜欢笑了。
可等他来到李巧云的窗下,整个人如同雷击,呆立当场。
只见窗户上映出了两个人影。
这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女子坐在对方的怀里,嘴对嘴的喂他饮酒。
张顺探头探脑的看了半天,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道:
“这就是安神医的挚爱啊!
你这挚爱玩的挺花呀,把自己的嘴当成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