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很多人都以为程潜这一次必然失败了。

议论声登时如同夏日里的苍蝇，在四周“嗡嗡”响起，惹得台上的沈枭紧皱眉头，但又不敢出声打扰，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让程潜分心。

而台下的观众可不管这些，他们知道丹师周围有隔音罩，三三两两低声讨论起来。

“咦，我看这小子有可能真的能炼制出八阶丹药啊。”

“一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罢了，我才不信他真的能成功，要知道烈焰花和风寒草天生水火不容，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

“那聚灵还虚丹的丹方又怎么说，前人能炼制出，咱们后人就炼制不出？”

“嘿，你小子非要和我抬杠是吧，别的不说，除了丹王，这三千年有谁真正炼制成功过聚灵还虚丹？你但凡说出个名字来，一会儿我都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被质问的人想了半天，终是叹了口气：“好像还真没有，若不是看过丹方的药材，我都不能肯定他炼制的是这个药。”

“以前也有不少人想要挑战这个八阶最难的丹药，但似乎都以失败告终。”

尖嘴猴腮的青年顿时得意一笑：“看看他丹炉现在的状态，我打赌，过不了多久，必然炸炉。”

“不知道，看看再说，我现在也不好下结论了。”

……

这边，丹炉内的药性像是喝了烈酒一般，疯狂冲撞。

但程潜却不慌不忙，手中突然出现了一小撮不起眼的灵尘草。

这是方才挑选材料时，他第一个拿到手的药材。

灵尘草极为细小，平时在药园中很容易被忽视，它本身没有什么强大的药力，单独使用也几乎没什么功效。

但程潜深知它的特性，在这种两种相克属性药材激烈冲突的情况下，灵尘草却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才是聚灵还虚丹能够炼制成功的最关键一处诀窍。

而这三千年，天元大陆的炼丹师不能炼制成功，也与这个有关。

至于丹王为什么能炼成，想来也是无意间将灵尘草夹杂在了某种药材中才侥幸成功。

程潜看过宗门的古籍，丹王也只炼制成功过一次，他至死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