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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云无咎握住一枚灼热的银铃碎片,耳边响起婴儿模糊的呓语。那呓语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又如此清晰地在他耳边响起。冰晶簪突然脱离他的掌控,簪尖刺入北斗阵眼。刹那间,整座镜渊开始倒转,百万冰棺如流星般坠向深渊。冰棺坠落的呼啸声、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场世界末日的交响曲。
初代清澜的真身终于显现,竟是由九嶷山龙脉凝成的玄冰玉像。她的心口插着三百支冰晶簪,每支簪尾都连着星砂锁链,那些锁链在玉像周围蜿蜒盘旋,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你以为逆转星轨就能救她?这些锁链另一端...”她的话还未说完,云无咎已踏着燃烧的青铜锁链欺身而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手中的龙牙短刃划过玄冰玉像,带起的不是冰屑而是星砂。当刃尖刺入玉像眉心时,整座九嶷山脉剧烈震颤,三百座镇龙碑同时浮现出血色咒文。那些咒文在碑上闪烁跳跃,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掩埋的历史。
逆鳞劫火
“这才是真正的苍溟无相!”云无咎怒吼一声,声音响彻整个镜渊。他撕下右臂残甲,露出布满逆鳞的臂膀。那些鳞片内侧的“活下去”血咒突然离体,在虚空之中凝结成沈清澜的虚影。少女嫁衣上的银铃无风自动,铃舌竟是三百枚燃烧的逆鳞。逆鳞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镜渊,也照亮了云无咎坚定的脸庞。
初代清澜的玉像开始龟裂,裂缝中涌出大量的星砂,那些星砂如脓血一般,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她疯狂催动冰棺大阵,百万具沈清澜的尸身同时睁眼。然而,那些眼眸中映出的不是怨恨,而是云无咎当年在星砂池畔发下的血誓。血誓的画面在镜渊中不断闪现,仿佛在提醒着初代清澜,她的阴谋终将失败。
“以吾逆鳞为祭,换三界龙脉清明!”云无咎将龙牙短刃深深插入心口,刹那间,本源精血顺着刃身纹路注入北斗阵。整座镜渊突然寂静下来,燃烧的玄火定格在虚空,百万冰棺表面同时浮现青龙星图。青龙星图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与云无咎身上的气息相互呼应,仿佛在完成一场古老的仪式。
沈清澜的虚影飘至玉像身前,嫁衣下摆化作流火。“母亲,该醒了。”她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她指尖轻触玉像额间,三百支冰晶簪齐齐断裂。九嶷山地脉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仿佛某种禁锢千年的枷锁终于崩解。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结束。
灰烬余温
当最后星砂坠入深渊时,云无咎抱着逐渐凝实的沈清澜跌坐在劫灰之中。他的右臂鳞片尽数脱落,露出森森白骨,那白骨在劫灰中显得格外凄凉。怀中的嫁衣少女心口插着半截冰晶簪,簪尾发丝正缓缓渗入她苍白的皮肤。沈清澜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她的眼眸也开始有了神采。
“阿咎...”沈清澜指尖抚过他碎裂的竖瞳,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银铃里藏着我们的...”她的话还未说完,九嶷山巅突然传来玉碎之声,初代清澜的玄冰玉像彻底崩塌。在纷飞的冰晶里,云无咎看见三百个星光凝聚的婴灵,他们手牵着手走向地脉深处。最年幼的那个突然回头,额间赫然生着逆鳞。那逆鳞在星光下闪烁着,仿佛是一种希望的象征。
沈清澜的身体开始透明,嫁衣化作星火飘散。“记住,冰晶簪的第三重封印在...”她的遗言被地脉轰鸣打断,最后化作银铃落在云无咎掌心。云无咎握着尚带余温的银铃起身,脚下劫灰突然凝聚成青龙图腾。那图腾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他的方向。
当他踏出镜渊时,看见九嶷山三百座镇龙碑尽数碎裂,碑文中的“云无咎”三字正被星砂重新书写。星砂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开始。云无咎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切的结束,也是新的开始。他紧紧握着银铃,带着对未来的期待,缓缓走向远方。而这段在镜渊中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也将成为他心中一段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激励着他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
云无咎踏出镜渊后,阳光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满心的疲惫与迷茫。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银铃,那清脆的铃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带着沈清澜的气息。他深知,虽然初代清澜已被击败,但事情并未完全结束,冰晶簪的第三重封印以及沈清澜未说完的遗言,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