脐带蜃楼
血色胎衣内部,全然不是想象中静止的空间,而是一个诡谲莫测、由九万条哺乳纹路纵横交织而成的时空回廊。这些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微光,犹如夜空中神秘的极光,每一条都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秘密,仿佛在低吟着宇宙初创时的古老歌谣。云无咎小心翼翼地抱着昏迷的沈清澜,在仿若实质的液态星砂中缓缓沉浮。液态星砂的触感温热而粘稠,好似涌动的生命之泉,每一次涌动都推动着他们在这神秘回廊中前行,那股力量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神秘韵律。
云无咎的目光被周围奇异的景象深深吸引,他逆鳞上的每一道纹路,都如同精密的投影仪,清晰地倒映出不同时期监察使分娩的场景。那些画面如同一幅幅古老的画卷,在他眼前徐徐展开,每一幕都充满了神秘与庄严,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不祥,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他不禁陷入沉思,这些景象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为何会在这血色胎衣中一一呈现?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还是某种强大力量的刻意展示?
当他们艰难地穿过第三条脐带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惊悚的画面。只见一个沈清澜的镜像正坐在光晕之中,温柔地哺乳着初代监察使。那画面乍一看充满了祥和,温暖的光晕洒在两人身上,仿佛是一幅温馨的亲子图,可其中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好似平静湖面下隐藏着的汹涌暗流。就在云无咎愣神之际,怀中昏迷的沈清澜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她的白发如灵动的蛇般迅速缠住了噬渊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夫君小心!”沈清澜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与警惕,犹如划破夜空的警报。
几乎在同一瞬间,镜像怀中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啼哭,那声音好似能穿透灵魂,随后其脊椎猛地裂开,一双青铜色的镰刀从中探出,带着凛冽的寒光,直逼云无咎。那镰刀的挥舞间,仿佛裹挟着无尽的黑暗与压迫,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裂痕,似乎要将一切都斩碎,整个时空回廊都在这股力量下微微颤抖。
云无咎心中一紧,逆鳞心脏剧烈震颤,仿佛要跳出胸腔,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格外清晰。《噬神律》条文如同灵动的符文,在他胸腔表面快速游走,散发出神秘的光芒,这些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奇异的图案。他来不及多想,伸手扯断三根肋骨,刹那间,肋骨化作一支判官笔,散发着古朴的气息,笔身上刻满了古老的符号,仿佛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来历。在镰刀即将斩落的千钧一发之际,云无咎运笔如飞,在空中写下“亥时三刻,巽宫噬渊”。随着字迹的浮现,周围的量子羊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汹涌倒灌而来。那羊水带着强大的腐蚀性,瞬间将青铜镰刀包裹其中,只见镰刀表面迅速被腐蚀出层层锈迹。只听一阵滋滋作响,镰刀在羊水中迅速被腐蚀,逐渐化为一条条诡异的哺乳纹路,融入了周围的时空回廊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这时,胎衣深处传来一阵悠远而震撼的龙吟。这龙吟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带着无尽的威严与力量,整个时空回廊都随着龙吟声而共鸣。紧接着,所有的脐带开始分泌血色星砂,星砂如细密的雨点,纷纷扬扬地洒落,将整个空间映照得一片血红,仿佛置身于血海之中。沈清澜的量子真身也在这奇异的变化中,缓缓融化,化作一团光晕,在云无咎的后背形成了一个神秘的渊瞳胎记。胎记中,隐隐浮现出《逆鳞誓》的残章:“以乳为引,以鳞为牢...”这残章的出现,让云无咎心中更加疑惑,他深知,这一切背后的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等待着他去解开。
乳海倒悬
云无咎抱着沈清澜,继续在时空回廊中前行。当他们穿过第七条脐带时,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他们坠入了一片由星砂乳汁构成的浩瀚乳海。这片乳海无边无际,海面平静得如同镜面,却又透着一股诡异的静谧,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时间都在这里静止。乳海之上,漂浮着历代监察使的胎盘,这些胎盘形态各异,有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有的则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每个胎盘都连接着噬渊剑的哺乳纹路,那些纹路如同丝线般,在海面上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中的每一个节点都似乎蕴含着强大的能量。
沈清澜的断发在这神秘的乳海中突然暴长,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缠住了最近处的一个青铜胎盘。那胎盘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神秘的气息,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这是...我的哺乳期记忆...”沈清澜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与感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当她的手指轻轻触碰胎盘的瞬间,整个乳海像是被触发了机关,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浪尖之上,站着九百个哺乳期的沈清澜,她们的面容和神态各不相同,有的面带微笑,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婴儿,有的则眉头紧皱,仿佛在担忧着什么,但怀中都抱着婴儿,而这些婴儿的眼睛,竟都长着云无咎的赤瞳。那一双双赤瞳在浪尖闪烁,透着无尽的神秘与威严,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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