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傅思琼和任乙墨并没有什么私情,纯粹是传道受业之情。
然则萧初晴听闻傅思琼和任乙墨搅和在一起,哪里肯善罢甘休?
一番强势,萧初晴关了傅思琼禁闭!
傅思琼的性子,既不像傅青珏般忠厚质朴,也不像萧初晴般没心没肺。
真要说起来,傅思琼不光长得像傅青琼,便是性子也有傅青琼的决绝。
从小到大,傅思琼就偏执狂拧。
被萧初晴关了一年禁闭,破关而出的傅思琼当天便找上了任乙墨,并且当众扬言:她傅思琼今生非任乙墨不嫁!
这一下,萧初晴和任乙墨尽皆色变。
萧初晴总以为是任乙墨勾引了涉世未深的傅思琼,实在是罪该万死。
任乙墨冤枉啊,他可压根没想过要招惹傅思琼这乳臭未干的熊孩子。
因傅思琼一言,火云岭天翻地覆。
最终,傅思琼被萧初晴二度禁闭,与此同时,任乙墨也悄然离开了火云岭。
这回禁闭,整整十年!
其间傅思琼不声不响,不哭不闹,只是一味修行,似乎忘记了任乙墨。
十年期满,傅思琼竟然在静室中顺利度过了大天劫,成就了元婴老祖。
萧初晴心情大好,在傅青珏从旁劝说下,她终于是放出了傅思琼。
不想傅思琼前一天才被放出静室,后一天就逃离了火云岭。
此番变故,萧初晴真得炸毛了……
一边派人寻找傅思琼的下落,一边派人追查任乙墨的行踪。
萧初晴固执地认为:傅思琼必定是和任乙墨在一起,就像她必定是被任乙墨蛊惑一般——罪魁祸首便是任乙墨!
苦寻爱女不着,萧初晴这才下达了对任乙墨的追杀令,以期逼出任乙墨。
不曾想,被萧勉横插一杠!
傅思琼和任乙墨,这些年并没有在一起,听闻任乙墨失陷火云岭,傅思琼这才火速赶来,任乙墨也是听到这个消息,觉出事有蹊跷,赶来了火云岭。
再说萧勉,听完任乙墨的讲述,转头看着萧初晴和傅青珏。
“青珏!你告诉我:可是实情?”
“这……大哥!初晴也是为了思琼好!”
“这么说,没错了?初晴!你是我萧勉的妹妹,也是思琼的母亲。我相信你是为了她好!但你毕竟不是她,怎么就敢确定你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她好?”
“我……我还能害她吗?”
经过任乙墨一番讲述,原本情绪激动的萧初晴渐渐恢复了平静,却还是心有不甘,她想不通:自己哪里错了?
“初晴!你可还记得向无忌?”
“向无忌?落花谷那二世祖?”萧初晴闻言一愣,萧勉言道:“当年落花谷势大,五行门势微,向家不止一次替向无忌向你提亲,都被我和师父挡回去了。尤其是师父,不光要承受来自落花谷的压力,还要承受来自丹丘生的压力!”
“我……我才不喜欢那二世祖呢!”
“对!就因为你不喜欢,师父哪怕到死,也坚持不肯让步!”正视着萧初晴,萧勉好声言道:“思琼虽是你的女儿,但她首先是一个人,她有她的权力!”
“可是……大哥!这任乙墨拈花惹草,风流成性,断然不是良人!”
“你以为:他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思琼不知道是我假扮任乙墨,他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思琼会来,所以他才来了——而且是负荆请罪而来!”
“……”
“思琼为他而来,他为思琼而来,两人也算是心有灵犀,不是吗?”
“不!我不同意!其他姑且不论!任乙墨比思琼大了三百岁,来日他若撒手人寰,思琼岂非要像大哥你一样……”
话到一半,萧初晴闭口不言。
反倒是萧勉,哑然失笑……
“像我一样,孤独终老吗?”自嘲似得笑着,萧勉反问萧初晴:“难道思琼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我……”
“如果我有办法救回思琼,并让她和任乙墨拥有相等的寿元,你怎么说?”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萧初晴,颇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却是傅青珏,陡然怒吼出声:“萧初晴,你够了!”
“什……什么?傅青珏,你吼我?”
“大哥说的不错!于公而言,我是火云岭之主,自当秉公处事。于私而言,我不光是你的丈夫,还是思琼的父亲,自当替思琼着想,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傅青珏!”
“初晴!我傅青珏从了你一辈子,今天,此事,我不会再听你的!”
“……”
萧初晴,浑身剧颤,做声不得。
却是萧勉,一指点出,正中傅思琼。
原本人事不醒的傅思琼,吐出一口浊气,幽然醒转过来。
前一刻奄奄一息,后一刻勃勃生机。
萧勉在场,岂容傅思琼出了意外?
再说傅思琼,之前看似人事不省,实则在萧勉帮助下早就恢复了知觉。
苏醒之后,傅思琼神情复杂地看了眼父母,转而看着任乙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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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乙墨!你怎么说?”正视着任乙墨,傅思琼直来直去:“我傅思琼就是喜欢你,哪怕十年百年,一直喜欢你。但也不是非要赖着你!你若不喜欢我,只管明说,你我今生再不相见便是,也不必躲躲藏藏,更不用莫名其妙被追杀。”
“……”
任乙墨闻言,哭笑不得。
从来只有他风墨情圣任乙墨撩妹子,不曾想今天却被这丫头当众撩了。
关键是她爹娘可都在呢!
便是任乙墨的老脸,也有些吃不消。
不过再一想,任乙墨也就释然了!
这才是敢爱敢恨的傅思琼!
想他任乙墨,散修出身,混迹于火云岭,扬名于南越州,百无禁忌。
不想今天被一个丫头将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