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老！”伯老精神一振，忙将冥老扶起来。

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冥老能醒来所有人都能送口气。

“我…没死…”冥老老眼一转，望着火光中的众人，神色呆济。

“是啊，你没死。”伯老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但双手还是有些颤抖。

“我不是被先君打了一掌么，还活着…”冥老还是有点迷糊，搞不清楚状况。一个大庭被一个先君打一掌，怎么说也该死了才对，可他却还活着，这不符合逻辑。

“我给你吃了几颗中级灵丹，这才把你的身体给修复了。”伯老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冥老突然脸色一变，望着冥老，摸了摸自己：“几颗中级灵丹？你没开玩笑！”

伯老点头：“没开玩笑，后面是唐毅帮你把溢出来的灵力给吞噬了，你才没有爆体而亡。不然一般情况，连吃几颗中级灵丹，你不死才有怪。”

冥老定了定神，左右看去：“唐毅呢？”

“一旁昏迷了，还没醒来。”伯老指了指不远处躺地上的唐毅。

“吸了我的灵力，那这次是吸了我多少？”冥老眉头跳着，接着原地盘膝而坐，进入入定状态。没过多久，他从入定状态退了出来后一脸愁容，叹息苦笑道，“我现在的境界，只剩下大庭四重了。”

“大庭四重！”伯老一怔，看冥老的目光也瞬间暗淡。他和冥老本来就是为了突破到先君所以积攒境界，原先被唐毅吞噬了一次，境界下滑到大庭九重时他们已经有些灰心了。现在竟然说跌落到大庭五重，那就直接是代表突破先君没有希望了。谁能够在一两年内突破先君境界，从大庭四重突破到先君，这根本不可能。

“呵呵…搞来搞去，也还是逃不掉啊。”冥老苦笑，笑声中有些悲凉与落寞。无法突破到先君，那等待他的也就唯有死亡。

望着一股落寞之气的冥老，楚沁做出了她祈祷的手势，本想说什么，但突然她停住了，没有向以往那般祈祷。

“遇到这种事，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他吧。”千寒突然开口。

冥老惆然的望了千寒一眼，但只是看了一眼目光便移了回来。换了以前，他是对千寒又畏又敬的，但现在知道自己是人之将死，也就没什么要顾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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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为了救我。”冥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愁然和哀伤都静止在他神情里。

“这就是死啊…我这一生…”冥老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生平的记忆在这一刻回放，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他看到自己和伯老拜入师门，一起走出中州时的情景，又看到了和伯老在虚空牢狱中的百年孤寂。

冥老仿佛看到了，那一年，那一天两个放荡不羁，闯荡中州的青年人，意气风发的自己和伯老。

望着冥老这副神情，伯老的眼眶突然红了，看着冥老苍老的脸，他仿佛回想起了年轻时的冥老，一滴老泪从伯老眼中滑落。

“呵呵，一把年纪了还流眼泪，丢不丢人。”这时，冥老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伯老擦了擦眼，悲忧道：“我也想过，我们一起出去也会一起死，现在你要死了，我还不知道会不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