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薄就是担心此事。
这位在边境战线上,绰号阎王的,最厌恶就是知情不报,“除非说,没人可以碾压他,小镇被他掌控了,报了的人都死了即可。”
主薄说完看徐弋,徐弋这小子也得罪不起,是崆峒山祖黄问道处的弟子。
徐弋也有些烦闷,他也没有报,不过,“现在报了也不迟。”
不想主薄新的问题,又把所有人都稳住了:“那若是镇守使询问,你们杀了多少妖,他杀了多少,又如何答?不说最近,这些年,你们杀了多少妖。最高又是多少境?”
没有人说话。
这几天**生杀得远超他们所有人加起来的。
主薄目光落在徐弋身上,“你,杀了多少妖?”
立刻有人快速报唱出来:“徐副班,这三年多杀了六十七妖!接近初境的……三只!”
至于其余人几乎都是五指数的过来。
“是啊,也许就在几天前……”主薄抬手,那人停下唱数,他自己则从堆积如山的恶本边走出,“你们还是最好的,可是这一夜后,你们加起来都没有他一夜杀得多,就不提那老羊妖和三境快破四的鼠妖了……你们都知道,三四境的区分有多大……所以,我相信,镇守使之所以过来,跟那只鼠妖死也有很大关系。也许……就是那山头的妖气让路过的大人停下来。过来了……有可能不是为了罚,而是……赏。”
这才是主薄最担心的事情。
“主薄既知道,那账就不该这么算!若是县令在这……”徐弋搬出来县令却也不好使,主薄道:“县令常年居住陵山,不会管这里,这里我说了算,到底是依仗你去杀羊妖,还是你去杀鼠妖?你都不能!”
主薄这一年半因为县令吩咐的缘故,给了徐弋太多方便,以至于他似乎忘记了到底谁才是左二官爷!
主薄接着沉声道:“我且问你们所有人,难道新安县,没有他**生!妖物就不进城吃人了?其他地方妖物讲和的,你们知道的还少?”
“何况,阎王面前,论罪同诛。你们想死,本主薄——不奉陪,还有,徐弋,那日我和章平都亲眼看过,你与他的恩怨,一笔勾销。”
“……”
徐弋持刀的手一顿,主薄接着问,“而你今日,是为什么要治他于死地?究竟是为了法,还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
徐弋眼神慌乱很快又定下来,“我知道了,你怕被株连同罪。”
“冥顽不灵,也许你在道术上可以有更深的造诣,但做人的道理,太过浅薄,总之,这件事我不同意。而且…”
除了赏罚之事,主薄还有别的担忧,只是不太好公之于众,他巧妙的转寰语气——
“而且,**生自有他的死法,不要惊动太大,要不然——是我们整个新安镇的人马班子,都要被妖族报复。那时候自有他的死法,你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