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那么多!”
“好歹有一个月不用念书了!”
“就是,先好好玩儿几天再说!”
张世笑着走过来:
“我们几个家里都没农活,倒是白捞了假期!”
“我打算先休息两旬,最后一旬拿来学习!”
“璨之、重安兄、子渊兄,你们有什么打算?”
梁玉两眼一亮,从椅子上弹起来附和:
“玉觉此言甚好!”
梁玉心里打着小九九:
他这两月这么努力。
偶尔休息一两旬,不是应该的吗?
他可是有很久都没吟诗赏花、踏青郊游了!
徐鼎立志明年下场,便道:
“鼎欲休息一两日,而后将功课好生复习一遍。”
卷无止境。
只有更卷,没有最卷。
闻言,张世和梁玉一个笑着,一个哭丧着脸,赞了两句勤勉。
收拾书案的叶卓然,羡慕地看着梁玉三人,沉沉叹了口气: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人可休息两旬再做功课。
但他却只能在农忙间隙,尽量挤出时间来完成功课。
果然。
人跟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苏润边不急不缓地抄题目。
边回答张世先前的问题:
“润家中有十几亩田地,只怕得先收完麦子,才能抽出时间学习。”
沉默寡言的叶卓然突然有了慰藉。
他突然感慨:
“原来子渊兄也要先收麦啊!”
叶卓然这一句话,吸引了不少同窗的视线。
苏润学识好,人也爽朗大方,早就跟学堂里的人打成了一片。
一听苏润也得下地,其余同病相怜的人也都围上来:
“子渊兄家中颇有财富,竟不雇人干农活吗?”
“子渊兄细皮嫩肉,哪里像下过地的?”
“收麦累得很,子渊这小身板定是撑不下来,最好别逞强!”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大多都是劝苏润别硬扛的。
连准备出门的司彦也停下脚步,淡淡道:
“收麦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天不亮就要出门,一天下来,腰酸背疼手起泡。”
“别说拿笔,连筷子都捏不住。”
“子渊兄没干过,定然吃不消,还是早早弃了这想法吧!”
司彦素来不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