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瘫软在地上。

四肢断裂处传来钻心的疼痛。

但当他看清眼前之人时，所有的痛苦都被震惊所取代。

那张布满皱纹却依然狰狞的面容。

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

他再熟悉不过了！

“你...你怎么出来了？！”公孙止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裘千尺狞笑着，残缺的牙齿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怖：“怎么？你还怕见到我？”

看着公孙止比自己还要凄惨的模样。

四肢皆废，痛苦不堪。

此时此刻。

在裘千尺的心中。

竟涌现出了一丝丝快意。

裘千尺嘴里冷笑道：“看到你这副样子，我真是痛快极了！”

公孙止浑身发抖，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

他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只能像蛆虫一样蠕动：“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当年我明明.....你应该已经.....”

他记得清清楚楚。

当年他将裘千尺推下悬崖时。

那深谷足有百丈，绝无生还可能！

“应该已经死了？”

裘千尺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癫狂：“没想到吧，老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

忽然。

她猛地一吐。

一枚枣核如利箭般射出，精准地洞穿了公孙止的左眼！

“啊.....！”

公孙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鲜血顺着脸颊汩汩流下。

这惨叫声让裘千尺浑身舒坦。

仿佛十几年的怨气都得到了宣泄！

站在一旁的公孙绿萼看着这一幕。

脸色苍白如纸。

她看着曾经威严的父亲如今像条死狗般在地上抽搐。

又看看面目狰狞的母亲。

心中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原来.....父亲真的是这样的人.....”

她喃喃自语，泪水无声滑落。

母亲说的没错。

这个为了新欢就能杀害发妻的男人。

害的自己与母亲险些阴阳两隔的男人。

根本不配为人父！

裘千尺转头看向女儿，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萼儿，现在你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