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矿镇这边一直黑着,意思是这些人已经在这里等待许多天了?
等待什么?
李阅不由得靠窗边再近些,省得有突发情况来不及逃跑。
窗外就是铜矿镇的下水道,与铜心酒馆的盥洗室相通。
“喂喂喂,你刚才说那个金斯顿来干嘛?挑选勇者?挑选勇者干嘛?”酒馆立柱旁边的一桌正聚集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络腮胡的问另一个白头发的。
李阅当然也时刻注意着酒客们的话题,正好听听他们讨论什么,了解一下最近裂金五镇的情况。
听来听去,络腮胡这桌的讨论好像比较有营养。 海棠趣书屋
“不会是去打新的战争吧?”络腮胡一边问着,一边大口灌酒,“我听说上次跟去金斯顿家打仗的勇者都死绝了,这次又来找炮灰?”
“怕就不要参加嘛,又没有人强抓你去给贵族做狗。”白头发腰上绑着一根鞭子,破旧起皮,隐有血迹。
“很可能是找炮灰哟,我之前的老板就是开舞娘屋的,死在魔王城里,骨头渣子都不剩……”络腮胡身边的舞娘附和着。
“听说在‘那场战争’里,杰拉德·金斯顿像是一只鸡一样被杀死,跟着他的勇者团也没一个活下来的……”舞娘给络腮胡填酒,“假如这次那个杰西也是来召集勇者团的,那可要千万小心。”
李阅感慨瘦瘦不在,不然可以闻一闻舞娘身上有没有伽马味。
五天里,李阅抽空回铜矿镇看过瘦瘦,这瘦马已经被老太太养得挺肥——老太太当然被新教盘问,全盘托出李阅的一切动作,才洗去了与异端协作的嫌疑。
老太太甚至还卖惨,企图叫诺顿赔偿李阅造成的损失,但被无视了。
“那场战争那场战争……时间再久一些的话,听也听不懂到底是哪场战争了……”络腮胡砰一声砸在桌上,把李阅的思绪拉回现实。
“去年的那场战争,帝国的学者们还没有给它命名吗?”络腮胡吹吹胡子问。
李阅也有同样的问题。
讲道理,那场战争虽然过去还不够久,但李阅本来以为会有一个像是“圣城之战”、“信阳陨落之战”差不多气势的名字,没想到一直没有声音。
人们始终以“那场战争”指代。
“蠢货,学者们还在调查和拼凑真相,因为在那场战争中……好像有一个很关键的人物被隐去了……”白头发的勇者似乎知道更多。
“对对对,我也知道这个!”舞娘举手,“就好比圣城之战是恶魔远征军主导,一只名为孟菲修斯的恶魔吃掉半个信仰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