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村民得知土匪的意图之后,均是心如死灰,甚至不少的妇女孩童都在抽泣哽咽。
“大有哥,你可得想想办法,村子里就咱们几个壮劳力,可不能让土匪把咱村人都害了啊!”一个农救会的汉子对着张大有出声。
另一个面如死灰的村民沮丧道:“能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土匪,枪又这么多,咋办咱们都是个死!”
张大有的心也沉入到谷底,张家湾六十多口子,但是青壮劳力不过十多人,再看土匪,足足二十多人,人均一把三八大盖,还有两挺轻机枪。
这样的阵容,让他们拿什么去抵抗?
但是张大有是农救会的会长,也是村民的主心骨,此刻完全不能怯懦。
他咬了咬牙,厉声道:“人死求朝天,早死早投胎,咱们死了无所谓,只是可怜了后辈们……”
说着,张大有扫视了一眼场中的孩童,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还在襁褓之中,足有十多人。
这还是他们在土匪来临的时候,仓惶之中藏了不少的孩童,不然会更多。
即便如此,村民的神情也更加的悲戚。
不能更好的保护后辈,即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与自己一起被烧死,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站在戏台上,张大有思绪飞转。
“等到土匪点燃柴禾之后,咱们往戏台后边跑,那里不仅土匪稀少,还可以躲避土匪的机枪!”
张大有深吸了一口气,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等一会,我第一个冲在头里边,即便拼死,也要送出去几个孩子!”
“好,算我一个!”一个汉子紧握拳头,愤愤道。
“算我一个!”
“……”
面对火力充足的土匪,众人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张大有的话让他们有了一丝丝希望,纵然是死也死的其所,死的心安!
就连一些七老八十的老人也将孩童们护在身后,准备在最关键时刻为他们抵挡土匪的子弹。
时节正值东末,家家户户都储备不少用来取暖的秸秆柴禾,不长时间,土匪就用柴禾戏台院子围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