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当着全国人民呢,这行吗?”张大彪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事啊,我做主了,这是命令。”指导员也看出了钟卫华的想法,于是大手一挥,便安排了下去。
“中!那俺知道了。那俺就说:田二花,等着俺杀光敌人,俺要回村风风光光的把你娶进门!”张大彪呼了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几人,有些不确信的问道:“钟作家,指导员,俺这么说能行嘛?全国人民不会笑话俺吧?”
“行,怎么不行,你是我们的英雄,谁敢笑话你?”钟卫华鼓励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众人说:“大家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说,不管是对谁,都可以,但是有一点,别说粗话就行了,想什么日你娘,干他M的这种还是尽量别说了。”
钟卫华也算是开了句玩笑,活跃气氛。可能是由于部队的环境压抑,说粗话能够很好的宣泄情绪,减缓压力,也可以是大部分的士兵文化程度不高,所以在部队中粗话脏话很普遍。
“钟作家,这点俺们还是知道的,这可是要上电视的,俺们可不说脏话。”
“就是,咱们虽然都是大老粗一个,但是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咱们还是知道的,哈哈哈。”
大家也都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可能只有现在这个时间段,能够让他们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东西,放下沉重的枷锁,怀着对未来的期待与盼望,一起憧憬着吧。
这样一副温馨中带着欢笑的场景,却与他们缠着的绷带以及身处的环境有些割裂感,钟卫华知道,他们养伤完毕后,有些人会被调回后方,有些人会继续在前线作战,有的人会在落下残疾后,复原回到家乡。
谢瑾敏锐的感觉到钟卫华的情绪变化,来到他的身边,轻拍了他的肩膀,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