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早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求泰丰帝全信他,只求信他半分,就足以!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伤害大哥,暗害皇嫂,对忠勇侯下手之意!还请父皇和太子明察!”
泰丰帝垂眸审视跪在太子身边的三皇子,心知太子还有话没说完。
太子无视一旁的三皇子,继续说道:“另,三个月前,儿臣曾递上一封奏折,参奏惠敦王偷偷圈养私兵为山匪祸害百姓,派女探子到各官员府上,意图谋反。
从那处山寨里翻出的羊皮疆域图和那小军师的口供,便是证据。”
整个大殿都是寂静无声。
谁圈养私兵?
谋什么反?
几个御史脸色倏地惨白。
三个月前,泰丰帝不知为何突然削惠敦王为亲王,却不曾说过缘由。
他们还当泰丰帝心眼小,对兄弟再动屠刀,怜惜惠敦王人都瘫痪了,屡屡劝泰丰帝收回成命。
并搬出先帝压泰丰帝,劝他怜惜仅有的手足,放过惠敦王一马……
这几个御史摸了摸脖子,后背直发凉,甚至不敢抬眼去看泰丰帝的神情。
太子顿了一下后,再度开了口:
“除这两件事外,八年前锦仪皇后之死,与儿臣的腿伤,镇国公府、惠敦王府、和河东几个世家皆参与其中!儿臣,已有证据!
且成远侯府真假千金一事,亦与河东世家有关,那名唤全安的落魄秀才已经抓到,正是裴氏族长的小叔,裴岸。
连日审问过后,裴岸认了罪,承认当年就为报复成远侯府。”
这话一说出来,泰丰帝气息骤沉,眸子里似是凝聚了万年寒冰,刺得最近的陈诲缩了缩脖子。
徐文洲暗叹一声,太子这是要捅破天啊!
不过也是,换成他到北疆吃了那么多苦,朝廷某些人还在背后给他捅刀子,甚至损害了大渝朝的利益……
再好的脾气,再是修身养性,也得不顾一切捅破天。
而太子,一向又是个无所顾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