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月这些天都在处理漠北城中的事务,和吴庸商议别的事情,偶尔得了空,又去找闻白莫疾,问问太子的腿伤。
忙得没空去哄太子,更别说关心泊春了。
她睁眼看着微红着脸的泊春:“还有这事?”
泊春待在漠北城好几个月,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吴庸,关系也亲近了些:
“……是。但,但不是为私事,我是替太子妃打听消息去了。吴庸暂被太子殿下调用,他清楚太子殿下的动向,我得空才去找他问问的。”
满枝脸上的笑容扩大:“真要问什么事,请他来府上便是,还用特地上街游玩?”
泊春轻瞪了满枝一眼,认真冲太子妃解释:“太子妃明鉴,我可是要长久跟在太子妃身边伺候的。”
林净月本来含笑看着她,闻言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泊春没有注意,继续说起从吴庸口中打探来的消息:
“这些天,太子殿下分别接见了漠北城上下将领,抄了好几户人家。漠北城上下战战兢兢,生怕出了什么岔子,被找了个由头……
吴庸还说,他见忠勇侯两兄弟和郑长安接连几天,同一时间从城主府中出来。另外北萧城、北安城……等八位总兵,私底下赶来漠北城,见过了太子殿下。”
林净月单手支着下巴:“吴庸一向谨慎,但城主府守备亦非常森严,他能得这些消息……”
定是太子特地透露给吴庸,让吴庸不经意传给她知道。
圣旨还没传来,太子就偷偷接见诸位将领,动作频频……
林净月猛地坐直了身体:“让小令子来见我。”
*
漠北城一处私宅,
“殿下,梁参将携漠北城贩粮贩药材的商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
太子和忠勇侯对面而坐,沉默不语。
左常渊、吴庸、参将萧染青和朱福坐在下首,大气也不敢出。
参将朱福不停冒着冷汗,他是漠北城的老参将了,几个月前总兵欧阳明德小舅子犯事,太子就提拔他兼管漠北城的兵事。
虽说官职还没晋升,但得太子赏识,这几个月他又未犯下任何过错。
正常来说,草原投降后将功论赏,他最差也能捞到个副总兵当当。
但……但他没想到,得太子赏识,不是什么坏事,可也不是什么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