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朝的官员,有几个不是玲珑心思,擅长揣测上意?
顶着被泰丰帝降罪的风险,也要投靠三皇子……其中定有蹊跷。
只怕和国子监祭酒蔡鹤,与礼部尚书宋鸣一样,被三皇子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替他卖命。
徐文洲收回视线,现下二皇子称病不出,只偶尔去一趟忠勇侯府。
三皇子广交世家子弟和有名声的才子,又私底下和九皇子联手打压六皇子,抓了六皇子好几个错漏,逼得六皇子不得不低调做人。
京城近来风波不断,只怕……
徐文洲摇了摇头,听泰丰帝照旧和稀泥也不意外,下朝就往翰林院走,打算问问他爹进度如何。
“贤侄且慢。”
徐文洲不理会旁人搭话,埋头狂奔,宴左相不得不快步追上,强行攀住他的肩膀。
“宴相?您有事?”
宴相老迈,但力气大,抓得徐文洲动弹不得。
见他停下了脚步,宴相责怪地看徐文洲一眼:“你小子,走的还挺快。”
徐文洲尴尬一笑,放缓脚步,和他并肩走着:“哈哈,我爹年纪大了,早上空腹容易伤了胃,我喊他一道吃饭去。”
他爹徐垣病了好几天,在他和他妹来回看过几次后,不得不进了翰林院。
但他厚着脸皮问泰丰帝讨了个恩典——不用上早朝。
徐垣理直气壮,他年纪大了,早起不来,一听他们吵吵就头晕脑胀,全身发疼。
泰丰帝看看比徐垣大上五岁仍日日上早朝的宴左相,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提起这事,宴相就生气,他翻了个白眼:
“正好,我也还没用早膳,不如一起?”
两人视线交错,徐文洲拱手:“请。”
不远处,三皇子和九皇子并肩走了出来,视线远远落在两道步伐匆促的人影上。
九皇子还未到十五岁,年纪轻轻,不懂他们俩怎么走的那么快:
“宴相和小徐先生,可是饿了?”
三皇子笑着纠正:“徐文洲现下可不是小徐先生,而是大渝的御史中丞,你得唤他一句徐御史。至于走的那么快……许是有要事相商。”
九皇子‘哦’一声,注意到六哥沉着脸脚步匆匆离开,他眼眸微闪,又想起称病不上早朝,也不怎么出门的二皇子。
“三哥,大哥人在北疆,只怕没个一两年回不来,这可是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