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漠北城的一群莽汉脑子直,都看不出来?
萧染青面露不悦,周肆然要真为太子妃好,就该和她保持君臣之间的适当距离,而非……而非如此情态!
察觉到身后传来刺人的视线,周肆然朝萧染青抱拳行礼后,寻了个角落坐下。
应松三人正有些惶恐,又有些受宠若惊。
没想到太子平时看起来狠戾无情,冷冰冰的不好相处,撞上他们无凭无据告同僚一状,却并未偏私或是质疑他们记恨同僚心怀不轨,而是当场命人包围了李府。
三个人依次在周肆然身边坐下,远远望着被重兵包围的李府。
既担心李府通敌一事为真,又害怕通敌一事为真。
满腔心思,伴着浊酒吞咽下肚。
李府门口,李继被黑骑阻拦不得出门,站在门洞中央,好声好气问太子:
“不知殿下今日包围我李府,可有总兵的调兵凭证?
李某不知我到底犯下什么大错,竟叫太子动用精锐大肆包围李府,还请太子殿下明白告知。”
单凭这一句话,挤在人群里的欧阳明德就猜到,李继通敌一事,确有其事!
这狗玩意儿平时犯下错事,可从来不会如此作态,而是跳脚叫嚣他可是漠北城总兵的小舅子,有本事就动手啊!
唯有心虚之时,才会一本正经跟人讲道理。
太子懒得跟李继废话,抬抬手,东宫侍卫立刻倾巢而出。
他们跟在太子身边已久,抄家都抄熟练了,麻利将李府的人分成男丁和女眷分别赶入一处小院。
再从正院开始,一寸寸掀开地砖,敲开假山,翻找摸索。
得太子命令,李继没人管。
他站在门口,脸上从容的笑容一点点凝固,随即渐渐消失。
“看来太子殿下,是没得总兵的手令。李某惶恐,什么事都没做,就被抄了家,殿下就不怕漠北城将领……”
总兵欧阳明德听不下去了,重重一拍桌子站起,大步走出棚子:
“你给我闭嘴!”
李继一看到欧阳明德,眼睛倏地一亮:
“姐夫,姐夫你快救我啊姐夫!你知道的,我胆子小,我什么都不敢做,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