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若有所思盯着莫名冷了脸的周肆然:“你今日既然来了,想必已猜到是谁暗中下手。”
周肆然垂下眼帘,遮掩住眸子里的情绪,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漠北城守备李继,他与总兵欧阳明德乃是远房亲戚关系,且曾与我交恶。”
陆程生怕太子误会周肆然记恨他人,解释道:
“并非周同知的过错。当日李守备办宴邀我等前往,句句恳切,我们四人便去了,谁曾想……”
他一回想起当时,脸上就不由得有些愤恨:“谁曾想李守备欲与周同知结亲,强行将他回家守寡的妹妹嫁给周同知。
周同知不同意,李守备便命人看住大门,不让我们离开。周同知被逼到不得已,拍桌砸了酒坛,又误伤了李守备。
许是因为这事,李守备就记恨上了周同知,故意针对他。”
应松三人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周肆然本就伤了脑子还没好,李守备又步步紧逼咄咄逼人,这才闹了一出事。
归根到底,周肆然并未犯下大错,反被李继故意针对,甚至私联草原,要周肆然的命!
话虽如此,四个人心里到底有些忐忑。
这事往小了说,不过两个小小将领之间的争执;可往大了说,就是构陷同僚,用心不纯了。
尤其,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林净月一听到那守备姓‘李’,便信了八成。
周肆然上辈子那次死劫,似也是一个姓李的守备动的手,至于为何提前两年动手……
恐怕还真是因周肆然不给他面子,并误伤了他,才闹出的事端。
林净月偏头看向太子。
太子和她对视了一眼。
就在周肆然以为太子会问他们可有证据时,太子唤来东宫侍卫,轻飘飘一句话:
“带人围住李府,但敢反抗者,死生不论。”
“属下遵命!”
怎么可能?!
周肆然下意识抬头看向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