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个侍卫板着脸出了门,恭恭敬敬地道:
“周同知,太子妃吩咐,政事还请到城主府禀告,她半个时辰后就会往城主府一趟,送些暖身子的茶点给太子殿下。”
周肆然敏锐注意到这一回太子妃的话里,多了些许没必要的细节。
他垂眸,道了声谢后,转身步入茫茫雪花中。
“周同知稍等!”
周肆然刚走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喝住,他猛地回过头,眼里带着些许期盼与欣喜。
守在小院门口的侍卫快步走来,撑开一把伞,递到周肆然手中:
“周同知为抗草原受了重伤,怎能冒伤置身风雪中?万一染了风寒,伤势加重了,可就大大不妥。”
周肆然沉默,没有理会侍卫的好意,深深看了眼小院紧闭着的大门,转身离开。
侍卫喊了好几声,也没见周肆然回头。
侍卫收了伞,有些纳闷,回头跟同僚嘀咕道:“好好一个指挥同知,下雪都不打伞,莫不是伤了脑子?”
走在路上,听着街角巷尾百姓热闹的喧哗声,他眉头越拧越紧。
他的猜测绝不会出错。
可净月不见他……应当还在为前世自己误听周家那三人的话,不信净月一事而生气。
周肆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睛越来越亮。
他不怕净月生气,只怕独属于他的净月消失不见!
还好,还好重活一回,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
只要……大权在握,杀了太子,统御朝堂,净月自然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肆然!呼呼呼,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不打伞?”
应松三人笑着跑来,强行将周肆然纳入伞下。
四个人挤在一把伞下,贴得格外近,周肆然有些不适应,默不作声别开身子。
应松正奇怪呢,小时候不都这么过来的?
陆程恍然,猛地一拍脑袋:“你瞧我这脑子,肆然伤势还没好全,刚刚恐怕挤到他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