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粗犷,民风粗犷,伙食也甚是粗犷。
他初来乍到,都习惯不了北疆的伙食,幸好太子妃提议带的厨子手艺还不错。
林净月什么样的吃食没吃过?
她上辈子在外行商时,干嚼硬馒头、野菜烙饼子……饿狠了,什么都吃。
“多谢殿下关心,有殿下陪着,再粗糙的吃食,也是难得的珍馐。”
太子瞥她一眼:“数日不见,你倒越来越会说话了。”
林净月笑了一下,没跟太子说他离京后东宫出的事,只慢慢和他说起了闲话。
夜间休息时,太子一腔怒气,可算有了出处。
翌日清晨,林净月被泊春唤醒,恋恋不舍地窝在被子里:
“怎么了?”
泊春头也不敢抬,低声禀告:“郑百户觐见,不知太子妃可要去见她?”
林净月还没清醒,缓了一会儿才记起郑越一没武举,二没立下战功,暂时只是个正六品的百户。
不过郑越虽是百户,但身在漠北,她的命令,甚至比千户还要有用。
“让表姐稍等,我马上出来。”
泊春立刻出门,交代小令子去招待郑越,自己则回到屋内,给太子妃穿衣梳妆。
她一边动手,一边絮絮叨叨:“太子妃,满枝不是在冰湖之战中受伤了么?您安排她休息,她硬倔,现在厨房亲自给您做早膳呢。”
林净月披上细密缝制的淡黄色斗篷,无奈地道:“待会儿你让张邈派个人去城主府,请莫大夫……不,请闻白闻大夫前来给她看看。”
泊春应声答‘是’。
太子妃对闻白有些愧意,寻他过来,很是正常。
……说实话,泊春昨日被太子吓到了。
她们身在漠北城,太子就是最大的。
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太子不满太子妃,只怕……
泊春小心觑了眼太子妃脸上的神情,好在今早太子出门时,浑身气势已然平和。
郑越在大厅来回踱步,待听到脚步声,她第一时间含笑望了过去,抱拳行礼:
“卑职郑越,见过太子妃。”
“表姐快快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