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无论行住坐卧、吃喝拉撒,身边永远一堆人盯着她看,真不是她矫情,她真觉得又尴尬又无奈.......
她在茂陵“享受”着半身不遂的日子。
另一边未央宫椒房殿侧殿里,卫莺只觉头脑恍惚“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你的正妻怎能是贱民!”
曹牧谦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沉声道:“何为贱民?商贾之家方为贱民,她并非商贾,又何来贱民之说!”
卫莺胸口憋着一口气“牧谦,吾对你的期望有多高难道你不知晓?你如今可是咱们大夏朝最年轻的骠骑将军,深受陛下荣宠。
你还年轻,将来的地位或可再上一层。你的正妻必须是朝中重臣家的女娘,只有这样你的仕途才能更顺遂。”
曹牧谦合上双眼,遮住眸中的不耐之色。语气冰冷却也坚决“我只娶我心仪的,至于姨母说的那些助力我不需要。”
卫莺摇头眼中尽是失望之色“牧谦,我与你舅父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你怎能凭一时喜好就断送大好前途?”
曹牧谦缓缓睁开双眼,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其中满是不耐之色。“难道我的仕途,非得依靠一个女子才能顺遂?我征战戎狄,难道还需要女子替我在前线杀敌?正妻之位,我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姨母就无需为此事费心了。”
“吾不同意!”卫莺也难得露出强势的一面。
曹牧谦面色凝重,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我深知姨母不会轻易应允,故而此事我将以军功向陛下换取。”
卫莺怒斥“胡闹!你九死一生得来的军功就为了换一个贱民?”
曹牧谦缓缓起身,眼神冷冽地直视着卫莺,沉声道:“姨母,我不喜你称她为贱民,更不喜听到‘贱民’这个词。我与姨母、舅父,曾经又何尝不是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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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便天下人都知她是舞姬出身,可她早在皇后的位置坐了十多年,舞姬的身份还有谁人敢提。
曹牧谦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穿上深衣,“舅父曾为马奴,姨母曾是舞姬,而我,也不过是婢子的私生子罢了。”他面无表情,冷冷一笑,嘲讽道,“我往昔亦是贱民,与她倒是颇为相称。”
穿好衣裳后,他直面卫莺,沉声道,“我的正妻,只能是我心仪之人,任谁都无法强求。我身上的伤势已无碍,便无需再在姨母这里叨扰了。”言罢,曹牧谦阔步走出侧殿,离开了椒房殿。
独留卫莺端坐原地,气得面色苍白,许久,卫莺才唤来身旁的婢女湄,“去派人查探一下,牧谦现今与何女子往来甚密。”
湄赶忙行礼“诺”
卫莺眸光幽深“去请卫将军进宫一趟。”
湄再次行礼“诺!”
曹牧谦离开椒房殿后,并未径直出宫,而是直接去往宣室殿。门口的侍者见是骠骑将军到,急忙进入内室禀报。
春陀满脸笑容,特意出来迎接曹牧谦入殿。李胤端坐于上首,凝视着曹牧谦那身姿挺拔、大踏步走进殿内的身影,不禁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满意之色,说道:“不在你姨母殿内养伤,跑出来所为何事?”
曹牧谦行了一礼,也不待李胤发话,便毫无顾忌地跪坐在席垫之上,朗声道:“臣恳请陛下赐婚。”
即便是历经无数风浪的李胤,此刻也不禁有些惊愕。稍作迟疑后,他的脸色变得肃穆起来,问道:“赐婚?是哪家的贵女?”李胤心生疑虑,平日里要给他赐婚,他总是跑得比谁都快,今日却突然跑来求他赐婚,这着实令李胤感到困惑。
曹牧谦直言不讳:“并非哪家贵女,而是我府中的庖厨。”
李胤的脸色稍有缓和,但嘴上仍呵斥道:“荒唐!庖厨岂能成为你的正妻?”
曹牧谦直视着李胤,语气坚定地说:“臣心意已决,若要娶妻,唯有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