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对他要求严格,行事礼仪皆是样样俱全。至于他的喜好向来无法凭心,父皇母后喜欢的他才能喜欢。父皇母后厌恶的,作为太子他也只能跟着厌恶。
大兄则不同,无论他怎样做,父皇都不会怪罪于他,甚至是过分的宠溺迁就。
连母后如此严苛之人,对大兄亦是无可奈何。
卫莺继续道“吾想着,朝中大臣家中却有一些年纪相仿的女娘,可这品性礼仪吾倒是所知不多。
不如将此事交给太子妃可好?眼下已是春日时节,再过些日子百花齐放,让太子妃办一场赏花宴。宴请盛京品性较好的贵女一起赏花,也借着机会多多留意一番。”
李胥心中虽对此事抱有的期望不大,可母后既然有命,作为儿子自当遵从。“是,回宫后儿子会与婉儿商议此事。”李胥拱手又道“母后若无其他事情,儿子想去瞧瞧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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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莺嗔怪的瞥了太子一眼“吾瞧你如今倒是有几分你大兄不逊的模样,这是不想听母后唠叨是么?去,去!你们一个两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李胥笑着行礼“母后说的哪里话,儿的确担忧大兄伤势,就先行告退了。”
“母后,哥哥你们都在啊!”
李胥刚要起身,就听一道熟悉的娇俏女音,不经通报径直跑了进来。
卫莺嗔怪道“你身为公主怎么毫无礼仪风范,横冲直撞成何体统!”
卫嫒吐了吐舌头,一脸娇俏的坐到了卫莺的身边撒娇“母后,女儿这不是想您嘛,急着见您才忘了礼数的。念在女儿想您想的急切,就莫要与女儿生气了嘛!”
李胥本要起身,见卫嫒来了便又坐了下来,忍不住出言逗她“你日日来母后宫中,都如此这般急切想念母后?”
“哼!”卫嫒朝李胥娇憨的哼了一声,转头立马变脸,故意委屈的摇着卫莺的胳膊“母后,兄长欺负我。”
李胥无奈摇头“你如今都多大了,还如孩童般缠着母后撒娇,日后嫁人了也日日跑回宫中缠着母后这般?”
“哼,要你管!”卫嫒皱着眉头不满的朝着李胥吐舌头。
卫莺抚着额头颇为头疼,她这一儿一女,李胥倒是一言一行颇为像她。可这女儿言行举止毫无女子典范,顽劣得脾性倒是更像李胤,也最得李胤宠爱。
李胥不为所动,一副严谨兄长的做派“今日要学得课业可都学完了?”
大夏朝得公主其实每日也不见得活得多舒服,虽然锦衣玉食,但每日宫中所定得学习项目也是种类繁多。
例如诗经,尚书,礼记,外交礼仪,祭祀,乐器,舞蹈,书法,绘画,诗词歌赋,女子德行,骑射,养生......那真是一点不差于皇子所学得东西。
当然太子所学则比这些更多,毕竟朝廷政务这样得事情都是太子需要学习得范畴。
卫嫒闻听此言立刻不高兴了“兄长,为何每次见我都要问这些?你为何不问我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近日心情可好?”
李胥哼了一声“这还要问,凡是长眼睛得,都瞧得出你吃的好睡得好,不然哪会这般神采奕奕与我顶嘴。”
“母后,你快帮帮我。女儿这几日累得都吃不好睡不香了,你瞧瞧女儿得脸都瘦了.....”卫嫒撅着嘴摇着卫莺得胳膊。
卫莺被她摇晃的头更晕了“好了,好了别晃了,晃得吾头晕。你兄长说的对,你今日得功课可学完了?不去学技艺又跑来做什么?”
卫嫒泄了气嘟着嘴“我,我来瞧瞧牧谦兄长啊。”
卫莺蹙眉“你这些日子,日日都来瞧他,不是跟你说了么,你牧谦兄长并无大碍。是你父皇担忧留下沉伤,这才日日留在椒房殿养伤得。再者,这几日你不都瞧过了么?还有何不放心得?”
卫嫒嘟着嘴不语,卫莺无奈摇头“好了,好了,一会随你兄长去瞧瞧吧。明日可不能如此了,功课若是落下,你父皇定然会训诫于你得。”
虽然卫莺同意了,可卫嫒也高兴不起来了,明日不让她来,那她就看不见牧谦兄长了。
怏怏不快得起身跟着李胥去侧殿看曹牧谦,一路上卫嫒嘟着嘴,任谁一看都知她这是不高兴了。
李胥叹口气,他这妹妹何时才能长大呢?身为皇家儿女自然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如她这般一点心思都藏不住,日后嫁了人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