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牵着私厨返回驻扎地,众多将士都看在眼里,但北校军纪严明,无人敢私下议论。
曹牧谦将芷兰领至马儿身侧,仔细为她系好面巾,而后略显不舍地隔着面巾轻抚她的面颊。“跟好吾。”言罢,曹牧谦转身阔步迈向自己的马儿,脚蹬马镫,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身后不远处的众将士亦如法炮制。
芷兰上了马,双眸不离前方的曹牧谦,见他挥手,最前方的号角随即吹响。曹牧谦当先驱马,一马当先疾驰而去。
芷兰紧随其后,马儿拼命追赶着前面得领头马,她凝视前方曹牧谦坐在马上,潇洒肆意的背影。
很没出息得发现,她心动了,且这次得心动与之前得那次不同。
曹牧谦对她得感情是热烈得,是充满占有欲和霸道得,甚至他不在意他人得眼光,只想要她。
这种被全部需要得感觉,让她空荡荡得内心突然像被填满了一样,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渴望被自己喜欢得人强烈需要得感觉,曾经与曹知谦她没有这样得感觉,因为曹知谦永远都是遵守礼仪,与人相处总是保持几分界限与分寸。
可曹牧谦对她得喜欢是热烈得,是霸道且充满占有欲得。而她竟然很喜欢这样得感觉,并且觉得内心很踏实。
那种被全部需要得踏实感,让她惶惶不可终日得内心,此刻踏实得落在了某一处。
这一刻她决定与自己和解,虽然她的理想是想做一个不依附男人,不谈恋爱,一门心思挣钱养阿母的自己。
可命运的奇特之处或许就在于,当你不想要什么的时候,老天偏偏送给你什么。既然老天在此刻给她送来了曹牧谦,她也没必要非逼着自己做那个理想的自己。
她接受自己的不完美,接受自己还相信爱情的这个缺点。
或许这段感情最后也会带给她伤害,但是此刻她是开心的,人都喜欢追逐让自己开心的东西与事情。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接受一段感情很过分么?
想通这些事后,她心中豁然开朗,眉眼带笑扬鞭策马追着前边曹牧谦的马匹。
大军行进至傍晚曹牧谦也没有下令休息,直至黑夜彻底来临才下令休整。
各校收集柴火,生火用来取暖抓紧休息,天不亮就又要起来出发了。至于食物也都是嚼着干巴冷硬的饼子,就着烧开的热水填巴肚子。
赵破奴捡回来柴火迅速生着,芷兰拿出帛布包裹递给曹牧谦。曹牧谦不疾不徐接过,可他的眸光始终不曾离开她的眼睛。
芷兰只觉得面颊一阵燥热,幸而此时天色已暗,无人能瞧见她面红耳赤。
然而曹牧谦似乎能洞悉她此刻的羞涩,他眼底的笑意使他的眸光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咳咳咳……张娘子我的呢?”赵破奴见侯爷与张娘子俩人一动不动看着彼此半天了,他这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有啥好看的黑漆麻乌的!
芷兰只觉得脸更热了,尴尬的赶忙将手中的饼子递了过去。
赵破奴这才笑呵呵的接过,三口两口就吃掉一个饼子。
芷兰端坐在火堆旁,静静地吃着饼子,曹牧谦则稳坐于她的对面,炽热的目光沉稳而坚定地凝视着芷兰。
此刻的芷兰,心中很尴尬,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持续地盯着,她也会感到难为情的。
她垂首不语,仿若没看见,默默地吃着手中的饼子。
此刻加上赵破奴,三人围着火堆呈三角坐姿。
赵破奴吃着饼子,眼睛却在张娘子和侯爷脸上来回观察……这俩人有问题!
虽然此刻黑漆麻乌看不清楚,但是火光映照,还是能瞧见俩人此刻异常沉默的不对劲。
赵破奴眼里都是疑惑,这俩人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