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几千年的封建制度,女性从来都是在最底层。即便是现代人人喊着男女平等的时代,你看见有几个女领导人?
在男人眼中女人论体力是弱者,论智力是弱者,论狠心程度还是弱者。对于大夏朝的男人来讲,女人就是让他们身心愉悦的产物,和繁衍子嗣的东西而已。
一个人再喜欢一样精美的物件,或许会随身携带,但是会时时刻刻珍惜保护这物件么?贫穷点的人家或许会,毕竟这么精美的东西他们不曾拥有,可对权贵人家来说,没了你这么个物件他们有的是财富再去购买更多。
所以大夏朝的男人从来不在意妻子想什么,喜欢什么?更不会对你关怀备至付出什么。
小主,
他们只在意自己想要什么,像翦祁这般对待妻子,会细心的夹菜,会帮忙倒茶,那真是刷新了芷兰在大夏朝的三观。
她以为男人都如此呢,还以为或许是自己太矫情。可看着眼前恩爱相处的两个人,芷兰是打心眼里羡慕。
漫漫人生路,除了吃饱穿暖是重要的事,她也希望能有一个彼此尊重,在乎对方的人陪着彼此一起到老那一天。
像翦祁这般的男人她觉得就很好,看着二人的相处,让她相信其实人与人之间也不全是利益。
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只在意自己的利益与喜好,也有如翦祁这般,简简单单对待妻子好的男人。
这样的宴会,对阿母和小米来说或许有些拘谨不自在。但她和二娘还有翦祁倒是颇为放的开,宴席刚刚开始,大家也都敬了酒。
这回气氛倒是明显舒适多了,二娘坐不住,直接端着碗来到她身边坐下。
二娘有些酒量,满满一碗酒举起就干很是豪爽。芷兰自穿越而来,还真没见过如此真性情的人,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而活,装的彬彬有礼,实际上冷漠至极。突然她想起冯叔,有些伤感。
冯叔待她是真的好,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能再见冯叔一面。
芷兰举起碗也毫不扭捏的干了,二娘啧啧了两声,眼里有着惊叹与惊喜“你这不扭捏的劲和我眼缘,我最是不耐烦那种之乎者也,喝酒抿一口,吃肉还要袖子遮掩的,烦都烦死了!”
芷兰拿起酒壶给二娘斟满,又给自己倒满,很好奇的看着二娘“二娘这般畅快的脾气我也甚少见到。”
二娘举起碗一干二净,感叹了一声放下碗“我啊,打小就不喜那些女娘扭扭捏捏的劲。可没办法谁叫我也是个女娘呢,我眼里是个不揉沙子的人,不然也不会闹到和离后娘家人都不与我来往。”二娘又无所谓的一笑,拿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不过,我也不在意,我阿翁十几个孩子,光是女娘就四个,少我一个又能如何?再者......”她举起碗又是一仰儿尽后,语气有丝落寞的道“我阿母不过是个姬妾,早早的就撒手人寰了。那个家与我来说也没甚关系了。”
二娘转瞬又笑了起来,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不过,我虽没了娘家,可我的良人是个好样的,就冲这点,我也不亏。”
芷兰也浅笑颔首“二娘说的是,我眼瞧着姊夫这人真不错,待你可谓是关怀备至,能遇到这样的良人,二娘是真的有福气。”
二娘掩饰不住脸上的笑意,朝着对面闷声喝酒的翦祁看了几眼,那眼里的甜蜜与笑意怎么都遮挡不住。
二娘转头又看向芷兰“有句话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芷兰眨巴着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须臾之间便洞悉了二娘的意图,嘴角轻扬,颔首笑道:“二娘但问无妨。””
二娘也不扭捏“我这人平日里最不喜打听别人家的事,可对你我是真投缘。阿姊想问你,你如今是嫁了人?”
芷兰端起酒碗与二娘示意,俩人同时干了碗中的酒。芷兰觉得和离没什么不能讲的“是嫁了人,不过前几日已经和离了。”
二娘微张小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你若没嫁人怎会梳着妇人头,可你要是嫁了人又怎会随着母亲家妹住在一处?”说到这里二娘摆摆手“阿姊不问你为何和离,这话问就好没意思,你说谁要是过的心里舒坦能和离?和离也没啥大不了的,你瞧我,和离照样找一个待我好的良人。妹子不必难过,日后你总是能再遇一个好的。”
芷兰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颔首轻点,娇声说道:“阿姊所言极是,郎君多如繁星,此路不通,那便另寻他途!”
二娘惊得双眼圆睁,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芷兰,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好半晌,她才如梦初醒,紧接着便像风中的柳枝般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引得李桂香几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