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经商,她一改之前的谨小慎微,自信满满:“那是自然,我昔日……在榆州时,便精通经商之道。”
曹牧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倒是会大言不惭”
芷兰并未在意他的话,心中暗想,在现代,她虽仅做些小本生意,但养活自己和儿子自是不成问题。
曹牧谦不再多言,转身背手,稳步下楼而去。芷兰轻撇嘴角,关好窗户,亦步亦趋地跟下楼去。原来这楼梯间不仅可通楼上,亦可下至船底。船下有两层,底层是船桨船夫所在,上层一半用于储物,另一半则为居住之地。
二人查看完楼下,行至一楼,曹牧谦背手而立,轻抚玉韘,缓声道:“此船交由你打理,除运送酒水外,其余诸事,我皆不会过问。”
芷兰垂首应道:“是”
二人出船后,欲乘马车返回,下车时她可以跳下,上车时却难以攀爬。正思索是否要去车后将踏脚石搬下来,曹牧谦已然单手扶着车辕,动作利落地登上马车。他转身将手伸至她面前,相距不远。
芷兰稍作迟疑,反应过来后,凝视着曹牧谦宽大的手掌,心中竟泛起一丝紧张。她轻抿双唇,终究还是伸出手,放入他的掌心。
双手相触的瞬间,她只觉掌心微微冒汗。曹牧谦稍一用力,她借力而起,险些飞起,惊得她另一只手亦急忙抓住曹牧谦的手。须臾,她已立于车上,因曹牧谦用力过猛,她落地瞬间,整个人径直撞入他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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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有似无的香薰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陌生的男子气息,钻入鼻中,她的心猛地漏跳几下,脸颊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她赶忙松手,退后一步坐下。“多谢冠军侯。”她不敢直视曹牧谦,转头望向别处,佯装若无其事。
曹牧谦不自觉地将单手负于身后,紧握的拳头仍能感受到她手掌的余温。稍顷,他才不紧不慢地拿起鞭子,抽在马身上,马匹疾驰而去。
二人一路无言回到军营,此次无需她下车,守卫已将踏脚石摆放好,她踩着踏脚石下了车。
待曹牧谦下车后,她才立于他身后,一同进入军营。曹牧谦回到帐篷,她则返回灶房。
一直不见她归来的李桂香和小米此时都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去帐篷寻找她。见她终于回来,李桂香这才如释重负,急忙拉住她问长问短:“怎的才回来?可是那侯爷气的重了?为难于你了?”
芷兰摇头:“并无,阿母无需担忧,我只是与冠军侯出城走了一遭。”
“出城?”李桂香与小米不约而同地重复道。
芷兰先是环顾屋内,未见周显身影,不禁挑眉:“周显尚未归来?”
小米摇头又点头:“阿姊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回来了,只是回来时面色极差,刚刚又出去了,不知去往何处。”
芷兰点头,只要回来过便无大碍。她开始解释:“我与冠军侯合作酿酒,冠军侯将渭水河码头的一艘酒坊船交由我们用以酿酒。我适才去看过,那船甚为庞大,且有三层楼,船舱内还有两层。其中还有许多装酒水的瓦罐,我寻思着我们可以去尝试一番。”
小米追问“那阿姊你还给冠军侯做吃食么?”
芷兰点头“做酒水也不必天天去,我想你们在酒坊待着,负责酿酒看护,那边还有巡逻的士兵倒也安全。我每日抽时间去一趟,酒水酿好了冠军侯自会派人取走,也无需咱们拉出去贩卖。”
李桂香和小米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出忧虑.....
“侯爷真给咱这生意,那这酿酒的本钱嘞?也是侯爷出不?”李桂香更关心这钱财谁出,谁人不知酿酒要用粟米,那多金贵呐!
芷兰点头“本钱自然是要共同承担的。”
李桂香皱着眉“那可是笔不小的钱数.....婿,可有给你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