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不上沈不律,就因为他纨绔,不务正业,太过三心二意,但起码…沈不律还有沈氏银行,跟沉家勉强能够门当户对,宝儿怕你,其实…沈不律也挺怕你的,只要你…纠正下沈不律的作风问题,万一他真的能够为了宝儿改过来…”
“要不然…让沈不律插手试一试?”
沉夜白:“那你呢?”
“嗯?”姜婳抬头看他。
沉夜白看着她的眼睛,“怕我吗?”
姜婳微愣了下,随后笑了笑说,“以前有点,现在…不怕了。”
“大概是因为以前不太接触,你又每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感觉到不好相处。”
“沈不律我跟他接触一段时间,其实为人还算不错,起码不会装模作样,沈家的状况你也知道的,他父亲在外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都惦记着他沈家长子,继承人的位置,沈氏银行这么大,谁都想占为己有,沈不律…大多数因为家庭的原因,才让他变得这般轻浮,按道理来说,这样的家庭最容易让一个人思想长歪,但他却还没有,我觉得他…还不错。”
沉夜白:“就因为跟他相处的那三个月,让你觉得他不错?”
“我警告过他,他要是在接触宝儿,我还会打断他的腿。”
姜婳扬了扬眉,看着沉夜白好笑的说,“…你防住了沈不律,却没能防住段清风,到现在宝儿都以为,我喜欢过沈不律。”
“那…我刚说的话,沉市长愿不愿意接受一下提议?”
上完药,姜婳帮他拉好了袖子,扣上袖口。
沉夜白:“想清楚了?我一旦偏向沈家,就一定会让沈不律得到沈氏的继承权,万一赌错了,他反噬到了沉家,也许会牵连到你。”
但是段清风不会,沉夜白可以掌控,拿捏住他的命脉,因为他手里没有任何的筹码。
只要沉夜白在这个位置一天,段清风也不会在他眼皮子地下乱来。
姜婳:“放心吧。如今我跟外爷已经冰释前嫌,哪怕因为沉家连累到了姜家,外爷都不会坐视不理,以前外爷…有自己的原则,不喜欢随意的站队成为任何一方的庇护伞,所以才被汪家制衡了这么多年。”
姜槐以前是大院里的一师之长,不少权势都是他手底下的学生,做为老师,恪尽职守,在事业上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唯独在自己家庭里,他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
因为姜婳的存在,姜槐只能将自己从前的亏欠弥补在姜婳身上…
“姜家抱了沉家这么多年的大腿,就算出了事,我也一定能够让你不会有事。”
沈氏银行是帝都最大的私人国际银行,曾经最风光的时候,能与霍家平起平坐,但是如今沈氏银行已经收敛锋芒,除了家事一团糟之外,沈氏银行只要找个有能力的人接管下去,还能够如以往那般荣耀。
天下第一城,一场商业投资宴会。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
“谢谢,大舅哥成全。”沈不律二话不说,先给沉夜白磕了一个。
沉夜白见他姿态轻浮的模样,眉眼不悦微皱,低垂着眸,看着底下的人,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没有掩饰自己对他的不满,在外沉夜白都是一如既往的不行如色冰冷,让人猜不透想法的沉夜白,才会让所有人这么忌惮。
“给多少人跪过?”语气带着冷意。
沈不律:“除了沈家那几位老不死的,您是第一个大舅哥。”
这一声大舅哥,他喊得倒是顺畅。
“以后咱们就是自家人了,你是宝儿的兄长,长兄如父,也是我我爹给您磕一个也是应该的。”
沉夜白:“起来吧,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沈不律立马站起,“得嘞。”
沈不律说实话,一直就被沉夜白盯得紧,从高中读书起就被盯着,到现在才被解放。
姜婳站在包厢外看着尾巴翘起来的沈不律,看他嘚瑟的样子,她抱臂从包厢外离开走远。
天下第一城,帝都市最大的消金窟。
沉夜白身份特殊来这种场合容易引起关注,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今天这个投资商业宴会,宝儿跟段清风都会来,要不然怎么说段清风手段高明,一边吊着宝儿,一边想要接触到沉家的人脉关系网…
沈不律的作用就是那根搅浑,段清风宝儿慕诗诗三人之间的棍子。
靠近高尔夫球场的游泳池旁边,一道穿着白色西装熟悉的身影,身形玉立,如古代书卷之气的翩翩公子,这还是姜婳第一次见到容行之抽烟,当初他创立的科技公司少不了应酬,但他却还是烟酒不沾…
容行之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眸光片刻的凌厉,等他转身看去时,见到来的人,眼底依旧是波澜不惊,但又露出了几分诧异之色,他丢了手中的燃烧着的烟,周围的烟很快被风吹散。
“裴太太!好久不见!”
现在四周除了亮着的几盏灯,没有任何人,很安静…
“恭喜啊!容行之,听说你订婚了!”
这一句话,容行之也只是淡淡一笑。
“顺其自然,遇到合适的便就在一起了。”
“裴太太有事?”
姜婳步步朝他靠近,与他面对面,风将肩后的长卷发吹乱,微微的凌乱,带着慵懒散乱的美感,那一笑,让人有些迷了眼,但容行之依旧的不动声色,气息之间依旧保持着一定的范围疏离。
哪怕姜婳主动跟他靠的在近,容行之都会主动用一道无形的屏障来阻隔她。
姜婳不管是勾引男人,还是站在一旁等着一些贪图她美色的男人上前,就连像裴湛那样,自以为洁身自好,禁欲,不好女色的人,最后还不是被她给安安单单的拿下。
唯独这个容行之,仿佛姜婳从来没有入过他的眼。
男人也只是落下这么一句话,倏然,姜婳只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容行之看着她纤细,骨节分明的指尖,“裴太太,男女授受不清。”
下秒,姜婳只是那么轻轻一推。
对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容行之,整个人失了重,往后直接掉进了身后的泳池里,水不深,但足够让他狼狈。
容行之温然的眉眼,不悦的皱起,咬音有些重,“你…”
姜婳半蹲下身体,开叉的长裙拖地,大腿一半雪白的露在外,她伸手直接抓住了容行之的衣领,将他拽了过来,与自己靠近,似乎想让他看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