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婳,你明白…我是因为你,才留在姜氏。”
姜婳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裴湛搭着腿,侧着头,抬眸看着身旁,冷若冰霜,据他千里之外的姜婳,“要是真的只是为了贪图姜氏,我就不会不要姜氏所有的股份,现在姜氏所有的股份,都在你跟姜董手里。”说句不好听的,除了他一年三百多万的工作,除去年底的分红,他就是一个给姜家打工的,然而他到手的这点钱,还不如姜氏一天资金流水的零头。
“我也从来没想过动沉家一分一毫…”
“我知道你不想,看着沉家慕家联姻,我可以帮你。”
“只要不离婚,任何一切,我都会答应你。”
“哪怕是沉家想要的那个位置…”
他…从始至终,还是不明白,这一切该解决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说到底,他还是不舍得宋清然受到伤害,害怕她…身败名裂,名誉受损,才会拿沉家的事,找到皇朝来跟她谈条件。 联盟书库
她不开口,裴湛更像是笃定了心,不放她离开,暗中较劲了好几次,他都没有松开。
“好啊,等你什么时候做完,这些你答应的事,再来跟我谈别的。”
“放开!”
从始至终,姜婳都未看他一眼,裴湛站了起来,站在她的面前,垂着头帮她整理耳边的头发,见她消散了一些气,男人抿唇化开一丝弧度,“你…今天很漂亮。”
“再吃一点,我先去忙,等我忙完再来找你。”
姜婳还是沉默。
裴湛转身离开,没有逗留。
姜婳还站在原地,想着裴湛说的那些话,她从来都不知道,裴湛还有这么大的能力,去阻止沉家慕家的联姻,竟然还想着去帮沉家…
服务员:“姜小姐,菜有些冷了,需不需要再去帮你热一下?”
“不用。”
姜婳还没吃饱,只要他不在,她总能多吃几口。
在外人面前,他承认的倒是快,可是在宋清然面前,还不是…只会当个哑巴,什么都不敢说,估计着她。
哪怕,不能够彻底解决掉宋清然,帮沉家解决掉慕家这样的定时炸弹,也是好的。
起码这一次,会偏移前世的轨道。
裴湛,这一次,你最好别再让我失望。
今早裴湛在公司,就收到了两份协议文件,只见到第一封上写着离婚协议时,直接烧毁连渣滓都不剩下…
宋清然在医院观察了一天,第二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清然你根本就不该签那份和解书,谁知道,姜婳下一次又要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你,她就是看不惯你好。”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薛如瑶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平衡。
真的是,姜学姐让沉宝儿这么做的吗?
如果不是她,裴先生为什么还要让向楠哥哥看着她签字?
小鱼低头看着手机,突然在社交平台上,关注的社交账号刷新了动态,“你们快看,姜氏集团的那位大小姐动态更新了,地址竟然是在旧金山,我就说…”
薛如瑶拿过小鱼的手机一看,“这下是真的实锤了,我就说嘛,我们跟了那位徐阿姨这么久,连她都说她女儿是姜婳,现在连官方都认证了是这位姜宁。”
“清然你看,这里还有她的照片。”
姜宁…姜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裴先生的妻子…
宋清然看着照片里的女人,一头黑色的长卷发,穿着一身高定长裙,小麦色的皮肤,五官比例像是混血的女明星一样,那双眼睛极具攻击力,看着照片里那个女人的眼睛,她的心脏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被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一样,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薛如瑶:“这不比姜婳那个贱人长得漂亮多了,一看姜婳就知道她是会所出来卖的。”
宋清然似乎在走神,直到小鱼才将她唤醒过来。
“好了,我们还是回学校吧,最近挺忙的。”宋清然坐上了出租车等回到工作室时,后脚系主任就喊她去了校长办公室。
宋清然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办公室,见到了等着她的姜槐。
“姜爷爷?你怎么来了?”
姜槐:“过去了这么多天,她还是不肯加入?”
提到他交代的任务,宋清然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对不起,姜爷爷,是我没有能力,哪怕我让出这个位置,姜学姐还是不肯加入我们。”
姜槐叹了声气,“她清高自傲,不喜欢别人让出来的东西…”这一点,跟倾城很像,“罢了,你的事我也听说了,委屈你了。”
“好好努力,别让我失望。”
见姜槐站起身来,宋清然也站了起来,“您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怎么,你还有其他事?”
宋清然摇了摇头,“没什么,姜爷爷您慢走。”
“以后在学校里喊我会长就好,我这个人也不喜欢被人胡乱攀关系,免得惹来一身麻烦。”姜槐毫不求情面的说。
宋清然笑容微微有些凝固,只是一瞬,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是,姜会长,我知道了。”
为什么…他非要姜婳进来协会呢?
宋清然有些想不明白,走出校长办公室,宋清然低着头想着事情,突然身子就被人撞了下,她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脚上穿着的小白鞋也被踩出了一个脚印。
“呦,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宋小姐,走廊这么宽敞怎么非要往我们身上撞啊?这是要碰瓷?可千万别…我们可惹不起白家。”
“就是啊!放眼整个帝都大学,也没有谁让你这么会攀亲戚的,连白夫人都认你做干女儿了。”
“我好怕怕啊…”
“宋清然,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骨子里流着的血,都改变不了,你身份普通卑贱的事实,我们这个圈子,不是谁想进来就能够进来的。”
“你还是跟你那些工作室里的臭鱼烂虾,好好待着吧。”
“真以为姜婳稀罕,你们那些个破协会,跟工作室?”
“切…”
皇朝会所酒店,天台泳池的边,姜婳躺着晒着太阳,不明的眉心间一跳…
‘哐当’一桌球,进了球袋,一股烟味飘进姜婳周围,她手扇了扇面前的烟雾,“能不能少抽一根?”
沈不律咬着嘴里的烟,俯着身体打着桌球,手腕上戴着银色手链,耳后挂着一副墨镜,姜婳看着他一如三年前那样吊儿郎当,乖张有邪肆的气质,是半点没变,“一晃三年过去,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
姜婳:“随份子吗?”
说着沈不律放下了手中的球杆,从身上摸出了一个钱包,直接丢给了姜婳,“最近出门没带出多少钱,这钱包里的,就当给你随份子了,估摸差不多有个三五百万,没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