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且不说洗衣服的水冰冷,就是洗了,也没有地方晾晒。
“顾娟姐,跟他们说,不要折腾了,抓紧时间休息,熬夜洗衣服了,路上哪有精力打仗,杀白匪..”
说的也是,刚才摸营,一个个绷紧了神经。
仗打完了,全部都有些犯困。
“今天多派一些人执哨,还要准备暗哨...我看外面有炉子,煮点热乎的,把两片猪肉都煮熟,我们我们吃饱了,带着熟肉,继续北上跟白匪军干。”
“向阳,我看那个炉子和行军锅很不错...”
小股部队,敌人重兵里躲闪腾挪,向来以精炼,简洁为要务,顾娟这啥都想要的架势。
说难听点,叫捡了芝麻丢了性命。
车站缴获太多,光弹药,地雷,炸药,枪械搬起来就够吃力的了。
陈三右看着苦逼的江向阳脸都在抽搐,一阵摇头,转身走出帐篷,又听见江向阳的声音“锅可以背上,油盐调料也可以带,炉子就算了...”他哑然失笑。
这家伙对敌人那么狠,战场上眼睛都不眨,杀人如麻,对自己人却这么好,就是拿命在宠鄂豫皖这帮女兵。
此战若是不死,这能力,这作风,要是传到政委耳朵里。
定然一飞冲天。
第二天,天一亮,江向北就把弟弟叫了起来。
本以为他会急吼吼去站里排队买票。
谁知道这家伙愣是跟着女兵们,夯吃夯吃的干饭。
吃饱喝足,眼看着车站楼里的门开了。
才解开中央军军服上的风纪扣,抓起行军桌上缴获萧敬川的两条哈德门,顺手扯了一张整理好的报纸包好。
带着大洋和驳壳枪,晃悠悠的去了车站小楼。
“我找林站长...”
几天都没睡好,昨夜忙着睡觉。
江向阳都没有继续提审萧营长,而是让猴子去打听清楚了,鸡公山这小站的车站站长叫林郁...
每天都在站上。
偶尔还跟萧敬川一起喝点小酒。
很快到了车站办公室,小站站长没有单独的办公室,运行室里挂着大大的平汉线铁路图,里面有两男一女。
看见最里面的男人,站起身来。
看着他身上的上尉军装露出疑惑的表情,江向阳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