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眉梢一挑,适时开口。
“竺感使君仁义,甘愿相助,又何需报答?
倒是现有一妹,待字闺中,久慕使君之名,常谓我言:【非英雄如刘使君者,不嫁】。
着实令我好生为难,倘使使君能与她结为连理......”
刘备此时哪有不肯,忙答应下来,于是商谈婚事,刘营中又是喜气洋洋。
......
不日间,曹营便也听说此间消息。
当得知刘备不仅没跟袁术打起来,甚至还在豫州办起婚事,喝上了喜酒,乐进好一阵无言。
而见袁术得了刘备自豫州源源不断运来的粮草,一副不攻陷许县,杀入兖州誓不罢休的架势,乐进也是忧心忡忡,赶忙推开戏志才屋门。
此时这位形容枯槁的军师已靠在床榻上不能起身,坐在案前处理文书的人,换成了荀攸。
“借豫州?也亏刘备那面皮,好意思跟袁公路开这个口。
要粮四十万斛,看来在袁公路眼里,他刘玄德已经是个死人了,而死人是不需要欠债还钱的。”
听乐进诉说诸事,荀攸微微颔首,看向床榻之上的戏志才。
“刘子扬那边安排的如何?”
戏志才微微抬了抬眼皮,波澜不惊。
“上次来信说一切顺利,在寿春学宫鼓噪诸学子上书之事一拍即合,只道袁公路称帝之心昭然若揭,路人皆知。
这回袁术谋主不再身边,我看谁还能拦得住他称帝。
一旦袁公路称帝,所谓的借豫州之盟,不过谑语耳,他刘玄德若再不兴兵攻袁,怕是不要这个皇叔的名声了。”
乐进、荀攸遂称:“善。”
......
与此同时,远在寿春。
阎象提着宝剑,杀奔学宫,将被诸学子簇拥为首,演说间慷慨激昂的刘晔堵在门口。
“刘子扬!”
阎象满脸痛心疾首,惋惜之色。
“你品学兼备,自入学宫以来,才华冠绝诸生,只待主公归来,必能委以重任,今又何必如此心急,四处宣扬此等悖逆之言?”
......